他本就清瘦,不小心撞上就容易留瘀。现在一段窄窄的腰背上,横亘着一大片新旧叠加的淤青,看着就教人心疼。
任光年在冉时的指示下翻出一瓶药油,在掌心揉开揉热,再覆到那片已经经不起任何碰撞的薄背上。
他根本没有用力,但手掌按下去的时候,冉时还是倒吸凉气,显然极为吃痛。
任光年知道淤血不揉开就好不了,新伤叠旧伤,疼痛加倍,现在不处理,以后会更加麻烦。
“等下就好了。”
冉时胡乱地点点头,咬牙忍疼,熬了很久,声线颤抖地喊他:“江先生……”
任光年只好放慢动作,让他忍一忍,一边哄一边揉,耗了不少时间。
冉时额上满是虚汗,任光年给他递了块毛巾。
冉时疼得恍惚,说话都带了点涩哑:“我有点后悔。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别总是觉得我会不方便。”任光年静静坐着,看着那双漂亮,但毫无神采的眼睛,心里隐隐发疼,“我既然是你的朋友,就一定会帮你。”
冉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又抿紧嘴唇,沉默许久后,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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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后,任光年足有半个月不曾来,见面时还和冉时道歉:“这段时间很忙。”
冉时点点头表示理解:“现在忙完了吗?”
“不仅忙完了,还有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