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曲和清干净纯澈的双眸，郁琮心底微嘲。
“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养一条？”他冷静道。
“养一条？”曲和清抬头，嫌弃地看了郁琮一眼，指着鱼缸道，“这种鱼最少也要一万吧，我怎么可能养得起。”
看着鱼缸里那条最少价值十几万的锦鲤，郁琮陷入沉思。
他刚才为什么会觉得曲和清不简单？他明明简单得有些过分了！
这条锦鲤不肥吗？不大吗？色泽不美吗？
一万块？买个鱼缸都不够！
郁琮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来，调整好呼吸，他开门见山道：“你拍照想做什么？”
“当屏保呀。”曲和清不假思索道，“锦鲤会带来好运，我当然是要天天拜一拜。”
拜一拜？
郁琮嘴角构成嘲讽的弧度，淡淡道：“求神拜佛有什么用，软弱的人什么也改变不了。”
突然被怼，曲和清哼哼两声，没有开口。
他才不跟郁琮计较呢，明明都养了锦鲤还好意思笑他，太幼稚了。
不过他有点好奇：“这么大的鱼缸为什么只有一条锦鲤？”
“因为另一条被我放生了。”郁琮道。
曲和清一愣，所以多了一条指的是原本有两条，被郁琮放生了一条？
可是这鱼缸都快有半个客厅长了，两条锦鲤也算多吗？
他还以为郁琮养了很多锦鲤才想要放生一条呢。
曲和清想不通：“养两条不好吗，还可以让它们作个伴呀。”
作伴？郁琮抬起下巴，乌黑的双眼褪去暖意，暗光划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不悦的事情般，嘴角的弧度也恢复成了无聊的直线。
郁琮轻轻敲了敲鱼缸的玻璃壁，冷淡道：“我讨厌群聚的东西。”
鱼也好，人也好，群聚只会让人迷失，等到失去后，便只剩下痛苦。
曲和清看着郁琮的侧脸，好看的是受到老天爷眷恋的，似乎光和影的简单相遇就能勾勒出一幅海报似的画面，要是能有一点笑意，或许会迷倒很多人。
可是这个人的眉眼却冷冽至极，就算是偶尔的一丝笑意，也像是面具。
曲和清不知道郁琮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要做一件事。
或许那顿菌香什锦锅已经结束了，但是后续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