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反驳,也已经习惯了他人的恶语斥责。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继续维持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渣滓形象。
也只有这样,那些以辱骂他为趣的人才会觉得无趣,才会不再理会他,这是渊平一直以来的经验。
他一直如此逆来顺受着来自他人的恶意,就像母亲教导的那样。
唯独这一次,他反抗了。
黄毛小混混一伙人已经走远,周围的学生们却还在继续咒骂。
他们并不在意什么伤者,更在乎的是那种训斥他人,站在制高点上的爽快。
渊平继续面无表情地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鲜血,把刚才被小刀划出的伤口擦拭的愈发疼痛了,但他仿若不觉,继续机械地擦着。
在刚才被人威胁的时候,渊平看到了围观人群中的尧烨,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映出了自己懦弱无能的阴沉模样。
渊平从来没在意过他人的面容。
从小生活在压抑环境下的他一直缺乏人类该有的正常情感,浑浑噩噩地活着。
在看到那些镇上公认的美人时也从未觉得那些千篇一律的脸有多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