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烨怔愣了片刻后,身子开始颤抖,他捂住了脸,劲瘦的腰肢弯曲,犹如不堪一折的花枝般抖个不停。
昨晚那个面容模糊的惨白人形真的把他吓坏了。
不是礼奈,一定不是。
是梦,一定都是梦。
这一切,都是他梦游搞出来的。
都没有血,肯定是梦!
可是,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尧烨羞耻地揪着被单,愤恨地皱着眉,再没了平时冷淡清冷的模样。
都是,神渡礼奈的错,他现在病了,被神渡礼奈折磨得生了病。
尧烨深吸一口气,大脑将那些过于刺激的内容自动删除,自动得出了一个更让自己感到安心的答案。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取来了神渡礼奈生前最喜欢的,开的最好的几束月季花,一片片撕碎。
“是梦、不是梦……不是梦。”尧烨眯眼,看着手里的月季,把它捏成碎片,又换了一支。
“是梦……不是梦、是梦。”
花瓣掉落,尧烨满意地收起了花枝。
果然是梦。
无形的鬼影跪坐一旁,看着爱人将自己精心培育的花朵随便捏碎,保持沉默。
它一只手托着脸,迷恋地看着爱人的脸,还在流血的唇勾起,笑得有些花痴。
尧君,果然像个小孩子……好可爱~
被捏碎的月季花们保持着更沉默的样子,被扫进了垃圾桶。
“……”
尧烨去浴室洗了个澡,觉得今天的浴室有点凉,于是草草清洗过后就出来了。
他闲来无事,开始在房子里乱逛,之前他都被礼奈困在身边,鲜少有这么自由的时刻,于是放开了乱跑,到处乱翻腾。
一直尾随其后的鬼影笑着,惨白的脚踝飘在半空,格外吓人。
尧君,真可爱呢~
尧烨每做一个动作,它都会这么在心底喃喃自语,活像个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