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认真听,你自己又在做什么?”
虽然开小差被陆衍当场抓包,但这次知道剧情的她丝毫不慌,朝他得意地扬了扬眉。
“我有在听,你就等着看吧。”
“……”没了他那张俊脸的修饰,陆衍脸上的嫌弃显得十分朴实而真切,“真不知道我是发了什么疯,陪你跑到这儿来。”
姜沉离在心里冷哼一声,想说你才是不懂什么叫手握剧本的人。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透露太多信息,毕竟多说多错,万一被陆衍发现破绽,岂不是亏大了。
“说好了信我一次的,还能不能有点起码的信任?”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珠转了转,话锋一转道,“那这样,不如我加码,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陆衍似乎真的有些怀疑人生,仍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就赌我们这次谁先发现此事的真相,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任意一个条件。”
陆衍听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她知道这就已经是答应的意思了。
姜沉离心中暗爽,以陆衍的个性,答应的事就绝不会反悔,不知等他听见自己要求他甜食减半后,会是什么晴天霹雳般的表情?
她与陆衍在这儿你来我往过了几招,洛连川那边也是同样不甘示弱,窥音镜里不停传来他们讨论的声音。
“……在整个莫府布下降妖阵困住妖物后,由我和孟道友施法将它逼出来,就地伏诛。”
要说洛连川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搞事业还是相当认真的,布置的相当认真:“其余人负责在府外掠阵。”
姜沉离摇了摇头,可惜他已经坠入爱河不自知了。
虽然这队弟子是由洛连川率领,无论怎样都应无条件服从安排。但以往的洛连川,可不会如此直接地排兵布阵,必定是会先行询问众人,有没有谁想来祝他一臂之力,再大肆渲染一番其中的危险性。
等众人明白功劳往往与风险并存,纷纷退缩后,他才会无奈地独自应下此事。
尽管想想就替洛连川觉得累,但依他的身份,好像也只能如此,才能少招惹一点话柄。
然而现在,洛连川显然有些急躁了,直接将一切安排得事无巨细,这就招致了同行一些人的不满,回去后将他与女主的事添油加醋,到处宣扬。
不过云流宗的那位孟若道友,听起来对倒洛连川十分欣赏,矜持的声音都热切了一点:“如此甚好,那今日就先商量到这里,等休整一晚,我们便出发去莫府。”
众人听到后,纷纷告辞,离开了这间屋子。
镜中渐渐安静下来,姜沉离等了一会,觉得人都应该走光了,刚想问陆衍的看法,不料洛连川的声音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孟道友还有何事?”
姜沉离一愣,原来云流宗那个女弟子孟若还没有走。
“只是听了方才那位年轻弟子的疑问,有些感慨罢了,若不是师叔当年……”孟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但下一秒,又悬崖勒马地止住了的倾诉欲。
“抱歉,是我失态了。”孟若的语气又恢复了方才镇定,“先告辞了。”
洛连川似乎也有些疑惑,顿了顿,总是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好走。”
至此,他的房里便彻底归于沉寂。
姜沉离收了窥音镜,陷入沉思。
自从挑明后,陆衍便放任了她研究当年的卷宗,只是陆岳横年轻时候简直是个暴力狂,成天东打一架西打一架约人比武,那些战斗记实在太多,她还没来得及看完。
其他的一些盈灭宗的杂事记录里,又没有与年轻时陆岳横反目成仇的这号人。再后来,陆岳横便外出游历遇见闻清,这段时间,卷宗皆无记载。
洛连川一行人的谈话提醒了她。此次任务是由于两宗世代交好,陆岳横才立即派了洛连川前来相助。
既然宗内没有符合条件的人,两宗又关系密切,会不会面具人其实是云流宗的?从孟若的态度看来,云流宗也确实有些不为外人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