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对做服务生的他很温和,称得上是温文尔雅。
这位意外温和的客人那举止间的风度一度让他自惭形秽,无比艳羡。
毕竟他只读了个专科学校,做一些简单的体力劳动,过着有一天每一天的日子,说得不好听点,除了有一份工作外,他跟一个小混混没什么两样,从来跟风度这种东西沾不上边。
他跟他,真是从出生开始就隔着天堑般的距离。
不过不可否认,他对这人印象很不错,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做一对很好的朋友。
只是在认识不久后,他就被咖啡厅开除了,再没见过面。
辗转几个工作后又找了水管工的工作,跟上学时的专业对口,勉强过活。
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简直像是没有脾气一样的精英分子也会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啊。
听声音真是被气得够呛,语气冷得掉渣了。
尧烨感慨了一下,然后就缩回了床上,安静如鸡,连电脑也不敢玩了。
这还怎么玩?
人就在阁楼下面吵架呢,他的心还没那么大,还是有着负罪感的。
尧烨感觉自己对不住这个老好人客人。
虽然富婆和他已经离婚了,但这样瞒着他住在阁楼里总归是件很无耻的事情。
可是,他也是走投无路了。
身为一个孤儿的他无依无靠地漂泊在利和市,房租水涨船高,工资却越来越低,入不敷出,饭都要吃不起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前天姜彩那个富婆的包养,他都准备回乡下去了,好歹那里还能有间屋子住。
尧烨咬着自己左手的食指,神情挣扎。
他并非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充其量只是个有点私心的小人物罢了,做了亏心事也会忍不住受折磨。
唉,不如一会儿去跟富婆辞职吧,钱也退回去,他还是回乡下去吧。
这样想着,尧烨摸了摸床底的钱箱子,连两万块都没攒下过的他忧郁了。
嗯,算了,还是钱重要,良心先放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