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节奏的撞击声再次响起,楼上,尧烨在睡梦中不安地皱紧了眉。
尧烨在做梦。
他梦到时礼在抱着自己唱歌,曲调很怪。
尧烨摸了摸时礼的皮肤,触手冰凉。
“你为什么那么冷呀?”
梦里的尧烨担心地看着丈夫,用手心温暖丈夫的脸颊。
时礼停住歌声,沉默地抱住了尧烨,冰冷的唇贴在他耳边。
“尧尧,别怕,我在你身后保护你……”
尧烨不明所以地看着丈夫。
“你在说什么?”
咔擦——
话音未落,丈夫的头颅从尧烨肩头滚落了下去。
尧烨呼吸停滞,他愣愣地看着怀中丈夫的身体变得七零八落,鲜血染红了大半张床铺。
“?”
尧烨表情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拥抱着怀中剩余的丈夫肢体,眼神呆滞。
“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丈夫的头颅滚落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另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床底传来。
尧烨颤抖着下床,神经质地用手指摸索着,重新将丈夫的头颅抱在怀里,然后,看向了床底。
破碎的肢体在床底缝合得畸形而怪异,紧紧贴在床底,与床上人形成了一个背贴背的状态。
另一张与丈夫一般无二的脸孔转动着漆黑的瞳仁,铁青的脸庞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尧尧……别害怕……”
“啊啊啊!!!”
尧烨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床边的时礼担心地搂住了妻子,心疼地看着妻子惨白脸颊上的冷汗。
尧烨惊魂未定,刚才的梦实在太过真实,让他难以回神。
他颤巍巍地指着床底,瞳孔颤抖着道:“床下,我梦到你在床下面……”
在床下面说要保护我……还跟我背靠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