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玉林城以后,江子苏感觉事情越发的奇怪了,或许真的和父皇说的一样,不入民间不知其疾苦,还有太多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了。
江子苏拿了一块挂牌给王鹏,然后低头和小明国说:“你放心,大哥哥一定会帮你把姐姐救出来,不过现在你先和这个哥哥去搬救兵好不好?”
王鹏有些不赞同江子苏的做法,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又违背不了,只好带着两个小孩出了忘忧乡。
李阔走的小心翼翼,见四周没有人,在门口敲了敲,停了一会,又再敲了几下,江子苏隔的有些远了,只能大概看清似乎是三长一短,等李阔进去有一会儿了,才从暗处出来,用轻功飞到了房梁上。
而另一边,古无依让宋知心待在房间,好好藏好以后,拿着含笑房间的茶壶走了出去,低着头在走廊上开始寻找莫淮桑。
忘忧乡的布局十分的奇怪,每层楼都有三个楼梯通向不同的地方,而且房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走到中间连古无依也有些混乱了,停下来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刚走过的路,发现竟是带着八卦的轨迹。
而就在古无依停在拐角的时候,莫淮桑走进房间,关上了门。莫淮桑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含笑最喜欢看的那件衣服,头发规规矩矩的束了起来,然后绑上一根浅色的发带,黑发如墨,长发及腰,像极了曾经还在增丁县的那个莫淮桑,那个闺秀。
莫淮桑没有穿鞋,露出莹白如玉的脚背,赤着脚走出了房门。看着一片红色在眼里招摇,她的一身浅绿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莫淮桑也不在意,笑看着楼下纸醉金迷的样子,然后戴上了面纱。
“紫衣啊,你准备好了吗?”老鸨抖着胖胖的身体走到莫淮桑旁边,拉着她的手笑的亲热,仿佛真的是见到亲生女儿一样。
紫衣是莫淮桑在忘忧乡的别名,忘忧乡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新的名字,去了父母给的姓,失了名,就是要提醒你不管以前你如何高贵,亦或是如何贫贱,进了忘忧乡便是重头再来,你要是想要取回之前的名字,那便白银千两来换,而忘忧乡大多数人获得白银千两的时候,早就和之前的你不一样了。彼时可能会觉得曾经的名字,是多么的讽刺。
“知道了,妈妈。”莫淮桑没有挣脱开,笑语盈盈的看着前面的女人,一样的虚伪,同样都看破不说破。
老鸨真的有些老了,浓重的妆已经掩盖不了一条又一条的皱纹,就算是笑起来眼睛也是浑浊的,不复清亮,只有一层又一层的利益在她眼里沉浮。
老鸨知道莫淮桑是有故事的,但是在忘忧乡谁没有故事?老鸨不在意,反正这个世界上,还是钱最让人安心。
老鸨拿过龟公手上的酒壶,放在了莫淮桑手里,她知道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还有小主子,所以更是需要小心翼翼,看着莫淮桑清纯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莫淮桑敲了敲门,听到回应声才推门而入,窈窕的身姿瞬间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
“公子。”莫淮桑把酒放在桌子上,轻轻的唤了一声,莫淮桑的声音偏于清冷,模样又是娇俏可人,清纯矜持和女人独特的美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迷人极了。
“倒酒吧。”莫良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淮桑,眼里染上了欲.望,但是看了眼旁边的大人,心里平静了一些。
莫淮桑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足够冷静,但是看见莫良兴恶心的眼神,手上不停冒着冷汗,感觉又回到那一天的噩梦,逃不掉的命运。
她想把莫良兴碎尸万段,但是莫淮桑知道现在不行,还做不到,努力安抚着自己,莫淮桑拿起酒杯,慢慢的倒着酒,听着两个人谈话。
“主子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吴极舔了舔唇,对莫淮桑很满意,阴鸷的眼睛看着莫淮桑有些发抖的样子,眼中有些狐疑。
“那些女人,都藏起来了,保准万无一失。”莫良兴拍了拍胸口,脸上都是自信,顺着吴极的眼神在莫淮桑的身上流连忘返。
“你父亲怎么没来?”吴极没有理会莫淮桑倒的酒,翘着兰花指拿起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小茶壶,若无其事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