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其实已经酸死了,小人咬着手帕咆哮,自己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见柳清河拿这酒出来,凭什么曲清歌可以喝,戚砚趁曲清歌低头,幽怨的看了柳清河一眼,满满都是控诉的意味。
曲清歌没看见不代表宁夏没看见,见这几个人绕着弯子说话兜兜转转的就是不喝酒,心里的酒虫被勾起来痒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抱着酒瓶喝,只是要真的这样做了,估计柳清河和戚砚都会给吓晕过去,便没有做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红尘醉。
柳清河见戚砚否认,变相与自己划开了界线,心里有些失落,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还没有说话,就见戚砚脸色突然苍白,吐出一口鲜血。
“石头!”柳清河被戚砚虚弱的样子吓到,惊慌失措时下意识的喊了戚砚的外号,连忙放下杯子扶住了往后倒的人,搀扶着她往房间走去。
曲清歌也没料到戚砚会突然吐血,但见着柳清河把人给抱了进去,便没有上前,看着柳清河焦急的样子,似乎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着宁夏打开了自己的酒葫芦,开始倒酒了。
宁夏对上曲清歌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将酒葫芦默默地背在身后,然后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她郁结于心,我顺手帮她打通了一下。”
曲清歌笑着没说话,她只是没想到宁夏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将手掌覆在眼前然后转身,曲清歌示意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进了柳清河房间让宁夏继续她的倒酒大业。
看懂了曲清歌的宁夏笑眯眯的把柳清河床底下的美酒全部都搬了出来,然后往壶里倒,见酒壶终于不像之前一样空荡荡的,心里满意了不少。
其实这酒葫芦早在前几天就已经空了,宁夏本打算去酒库里面偷点小酒,没想到还没有踏出大门,就被金光给打回去了,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个狐妖,而且是个死了的狐妖,说白了就是个鬼,会被皇宫的龙气压着。
被金光逼回去的宁夏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寝宫里,没想到刚刚曲清歌却可以带着自己在皇宫里面转悠。宁夏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难得笑的开怀,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曲清歌养着一样,出门得她带着,喝酒得她供着,说话也只有曲清歌听得见。
不过好在这感觉不赖,宁夏喝了口壶里的红尘醉,更是舒心,对于曲清歌的印象更好了。
不错,好酒,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有一天宁夏喝多了酒变回了小狐狸,抱着酒葫芦,窝着皇后娘娘的怀里撒娇,那小眼神湿漉漉的,一定超级可爱。曲清歌将手搭在戚砚的手腕,也的确是如宁夏所说的郁结于心,见柳清河不似刚刚有些冷漠的样子,反而是十分关心戚砚,只是不知这关心是出自爱情亦或是其他。
“戚贵人这是执念过重,郁结于心,若不找到症结继续这样下去,怕是......”曲清歌也没有把话说完,只是见着柳清河脸色大变,便知道她胡思乱想的有些严重。
不过曲清歌这话也不算是骗柳清河,毕竟心病向来难治,要是一直放不下,这身体也撑不住,只是刚刚宁夏让戚砚吐了口血,反而让情况好了很多。
曲清歌对柳清河说着戚砚有执念怕是对身体不好,突然想到自己何尝不是一直对救出母亲有执念,对希望获得自由有执念。曲清歌也不知道有执念到底是好是坏,只是知道若还是在这皇宫里任人摆布,定是悔恨终生,甚至是和上一世一样死无全尸。
那人说宁夏若是助自己,有五成几率成功,只是宁夏和自己无无亲无故,顶多算个朋友,又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过来帮自己,这也是曲清歌一直没有开口的原因。
而柳清河看着戚砚有些苍白的唇,想到可能会失去眼前的人,心里就一阵慌乱,她可以忍受不见她,但是无法接受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了,心中混乱也就没有注意到曲清歌的不自然,只是看着戚砚精致的眉眼,怔怔出神。
“柳贵人,不知你可认识鬼医枯木?”曲清歌不是那种为未知过于患得患失的人,不消一会儿就想起来这的目的。
“皇后娘娘说笑了,清河在宫中又怎么会认识江湖中人。”听到鬼医的名字,柳清河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警惕着曲清歌,仅一瞬又马上放松,神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