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姗姗来迟,看着花禾艳丽的红唇,过来人怎么会不懂,翻了个白眼,若是之前定会调侃几句,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将手中的信递给季澜,然后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
“你觉得如何?”说辞倒是毫无破绽,人也的确无差,但是从军多年,赵文浩对于得到的信息还是有所怀疑,而且季澜的身份他虽是大概知晓一二,勾结胡人之事于他来说还是弊大于利,但这笔迹与季澜的有些相像,所以试探着问道,观察着季澜的神情。
“这人的确没有问题。”季澜看完之后心中了然,紧了紧狐裘,淡淡一笑,她将书信抖了抖,又放在赵文浩面前:“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信上的笔迹会是我媳妇的。”
“什么?”花禾和赵文浩一同出声,然后花禾看完之后发现这笔迹的确是自己的,不由皱眉,有些慌乱的看着季澜。
季澜回了一个柔和的眼神,拍了拍花禾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然而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外面士兵说道:“将军,有一个俘虏死了,暗箭射杀。”
关押俘虏的地方守卫森严,突然死了一个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赵文浩出去发现是李明军被杀了更是神色冰冷,唤其他大将一同议事,季澜让花禾先回营帐,然后等着其他将军过来。
“将军,这上面的行军路线是前天晚上大家才商量出来,还没有和部下说,怕是奸细就在我们这行人当中。”话一出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想法,离胡人的军营说近不近,但是来回至少也需要一天,还不说怎么避过守卫,这信肯定是结束没多久送出去的,最晚也得一个时辰之内。
“大家还是先不要胡乱猜测,不如让当天负责巡逻的哨兵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独孤文出声建议,获得一致认可。
在听到哨兵说只看见季军师的丫鬟送了一封信之后,有一个参将皱眉说道:“不知道季军师信上写了什么?”
然后大部分人视线移到了季澜身上。
“我让管家送点药材过来。”季澜神情镇定,随后哨兵也解释看了信件的确与军师所说无疑。
“这笔迹似是季军师的吧?”独孤文冷冷一笑。
季澜虽是有圣旨在手,但是来没多久情报就泄露了几次,对比自己的兄弟,更容易被怀疑的就是这个军师,在听见独孤文说这笔迹和季澜相差无几时,内心的怀疑更重。
季澜抬了抬眼皮没理他:“笔迹什么的都可以模仿,有什么好奇怪。”然后视线转移到小兵那说道:“你可记得看到我丫鬟送信是何时?”
“似是酉时三刻。”
“当时我从主帐出来已是酉时一刻,那点时间我磨墨都来不及,写得出这么多信息?”
一副将听见了当即反对:“有可能你是提前准备好的,一回去就写好了。”
季澜语气随意,似是听到什么胡话一样轻笑一声,说道:“李副将怕是不经常写字,若是提前磨好,先不说墨汁是否会干,写出来的字也不会这么浓郁清楚。”
李副将不识字,就是一武夫,哪里知道这种东西,脸红脖子粗的,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这.......”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那到底信是谁送的呢?”季澜慢悠悠的说着,到后面语调上扬,视线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大家的视线也跟着她转,然后落到了独孤文身上。就在大家以为季澜有什么证据指证独孤文的时候,独孤文旁边的一个大将猛拍桌子:“季澜你什么意思?”
季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很疑惑,又对着独孤文若有所思道:“我只是想问问独孤都尉什么看法,怎么徐副将反应这么大?”
“坐下。”独孤文呵斥出声,看着季澜良久,然后说道:“那杀手被我伤了左臂,我已派人去追,到时候看看他是谁的人就好。”
接下来其他的将军都讲了讲前天晚上去干了什么,各有说辞,赵文浩派去各营帐搜查的士兵也已经回来,在季澜的营帐里搜出了大量信件,毫无疑问现在季澜的嫌疑最大。
巧的是在汇报的时候,shā • rén的士兵也找到了,边城的一个守卫军,驻守两年没有什么其他错误,只有为什么杀李明军的原因却是死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