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安安稳稳的当个富贵闲人,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四万!”林馥郁道。
“我算是没有别的奢望了,只求他别再沾上赌,再跟上回那样输到倾家荡产,我可真要被他气死了。七条!”
……
几个女人一边打牌,一边闲聊。严明月作为刚进门的孙媳妇,担起了招呼客人的工作。
而其他的女眷,上到老太太下到林馥郁十三岁的小女儿,都在麻将桌上下不来了。
众人发觉,打麻将真的是一件极有趣味的活动,好玩又能消磨时间。对于这个时代整日关在后宅、没有任何消遣活动的的女人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不仅后院,前院也同样如此。晏卿教会了徐宏冉和沈庭蕴几人后,几人初开始还有些矜持,假装没有十分感兴趣,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而已。但很快他们就彻底被麻将征服了,也顾不上再掩饰什么,身体很诚实的完全投入进去了。
不过他们玩的比较“雅”,不是用钱做筹码,而是输了的人作词作赋,有点行酒令的味道。
读书人玩麻将那叫玩麻将吗?不,那叫风雅。
一直到临走前,徐宏冉还有些意犹未尽,眼神几次瞄向桌子上的那副麻将,似乎欲言又止。
晏卿没有看见,因为他在忙着安排送客。
徐宏冉没好意思开口讨要,心下十分遗憾。不过他一向神情严肃,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林馥郁拿出了一个盒子,跟他笑说,“晏卿那里新得了一个好玩的东西,叫麻将。我跟母亲要了一副,准备拿回家跟老太太她们玩。”
徐宏冉瞬间心情愉悦,古板的面容似乎都柔和了起来,“是吗?我们也玩了,也没有多好玩吧?不过你们要是三缺一的话,我倒是勉强可以凑个数。今日我跟晏卿他们玩,可是一次都没输。”
林馥郁惊讶了,她完全没想到,向来不喜玩乐的夫君都对麻将着迷了。她太了解这个人了,他要是觉得不好玩,绝对不会来给她们凑什么数!
这已经是委婉的表达他喜欢的意思了。
林馥郁哭笑不得,没想到古板严肃的夫君也有这样的一面。
林馥郁带走了一副麻将,林锦绣也同样如此。过年又是亲朋好友互相串门的时候,因此没两日,京城又刮起了一股麻将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