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个子低,篮球打得菜,又不肯服输,是秦暮冬陪着他大晚上在篮球架下一次次投篮,帮他把打飞的球捡回来。
后来他和外校学生打架,也是秦暮冬拦着他,帮他扛了一棍。
甚至后来谎言被揭穿,秦暮冬仍然克制地走到他面前,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他,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我不信别人,只信你。
愧疚只在心里短暂停留了一秒,便又被轻易地压下。
胥飞龙暗自安慰自己,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因为秦暮冬性格有问题。
正常人会那样吗?
秦暮冬对他好只是因为没朋友罢了。
看他那股阴冷的劲儿就知道了,有谁能受得了吗?
他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要不然怎么会没有朋友,要不然怎么会给他的脑袋都开了瓢?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胥飞龙冷嗤一声:“你还真和秦暮冬关系好啊?不会真被他同化了吧?”
“对啊,”陆星嘉也不反驳,只是勾唇笑,“我们都是神经病,但两个神经病都比你优秀,你不觉得难受吗?”
“神经病都知道真诚对待别人的感情,喂条狗都知道要知恩图报,你呢?”
陆星嘉低头摆弄着桌上的橡皮,语气漫不经心,又精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