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痛的深深蹙眉,他压着心头的怒意,稍稍抬头,绷紧了下颚,徐徐转脸看向她。
树根里是没有光线的,这狭小的空间,全靠角落一颗夜明珠照明。
夜明珠的光芒被浊气缭绕,遮遮掩掩,朦朦胧胧。
项海葵脸色苍白,唇瓣却因沾着血,红的如同一颗掉入雪里的樱桃。
身体都还连在一起,小小一只,覆盖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带来的感觉极是怪异。
哪怕她粗暴的像只凶鬼,在他眼睛里,好像也成了弱小无助可怜人儿。
心里的怒意,一刹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不起。”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愤怒上头的项海葵,根本没看出来他的不同:“不行就直说,我亲手砍的,难道还会不了解你的腰,会嘲笑你吗?”
腰?
听她一提,阴长黎才发现自己的腰的确有些沉胀感,似乎受过重创。
项海葵慢慢平复,消了气,指挥他:“得了,换我来。你引导着帮我疏通经脉就行!”
这折磨人的治疗,赶紧完事儿吧。
真的痛苦,有种被人拿锯子锯大腿,一直都锯不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