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内无数水柱冲天而起,直逼云霄。
飓风落下,剑气凝结出一个人影,正是戚隐。
“戚隐,我终于等到你了!”独孤壑瞬间忘记了项海葵,盯上了戚隐,眸光新增百倍狂热。
景然低声骂了一句:“寒栖!”
阴长黎面无表情。
项海葵一瞬被抽干了气力:“师父,您为什么……”
戚隐却展开双臂,满眼的心疼;“我可怜的小葵……”
项海葵鼻子一酸,扑上去抱住他,破口大骂的同时眼泪涌出:“您来干什么啊,不知道是个陷阱吗?不知道可能会死吗?你们山海族会输,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死了也不能让人这么糟践我徒弟!”戚隐抚着项海葵因抽噎而起起伏伏的背,盛怒的目光先从阴长黎身上瞥过,没说出口,但责骂显而易见。
随后倏地扬起手臂,食指指向景然,一字一顿,“小王八犊子,你老子还活着的时候,见到你戚爷爷都得低着头!你倒是比你老子更有种,不知道她是我的徒弟吗,说吧,你想怎么死!”虽然这宫楼残垣附近除他们之外没有别人,但不少神识都往这边瞄着。
景然被戚隐这样指着鼻子骂,不觉丢脸。
戚隐说的没错,在没拿定主意干掉山海族之前,连他父王都得让着戚隐三分。
戚隐是长辈,且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独孤壑跳去景然面前,挡住景然:“戚隐,你和小辈计较什么,来,你的对手是我啊!”
“连你一起打!”戚隐将项海葵推去给阴长黎,便要朝他们杀过去。
项海葵拽住他:“不行啊师父,您赶紧回去……”
“这一来一回要很久,回去也来不及了。”戚隐根本不在乎,压住即将迸射而出的剑气,捏捏徒弟被泪水洗过、湿漉漉的小脸蛋,“打不打的赢不重要,是生是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葵你必须知道,什么归属感不归属感的,不管你是哪个世界的人,在我这里,永远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寒栖这是跟您说了什么?不是这样的……”项海葵哭的更凶了,先前那么痛苦,她都不曾掉过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