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项海葵离开噩梦之狱,从通道进入天道宫时,她仍觉得太简单了。
阴长黎虽满眼担忧,但答应的还是太快了。
毕竟此事在他看来,无疑是送她去上刀山下油锅。
只有一种情况下,他才可能如此。
留在噩梦之狱,或许比去帝君身边偷师父的阵盘更加危险?
项海葵想不通,难道伴生灵还潜藏着什么阴谋?
但阴长黎既然答应让她去偷阵盘,她就只需专注这一件事。
……
天道宫内。
玄天镜失去光芒以后,景然原地等待很久才回到原地继续打坐。
心却无法再静下来,揣测着玄天镜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也不知过去多久,玄天镜再次出现异动。
景然立即起身。
只见镜面渐渐被一层光雾笼罩,随后似被一柄利剑从中间划出一道口子,镜面开始撕裂,从镜面之下朝外爆射出一团光芒。
光芒刺的他挪了挪眼睛。
待光芒逐渐柔和之后,玄天镜架前的台阶上,迅速凝现出一个人影,正是项海葵。
与先前显现在镜子里的虚影一模一样。
两人隔着十丈的距离,如同两座石雕不动不语,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景然脊背直挺,目色幽深。
反倒是项海葵这个闯入者,站姿十分随意,眼神也颇为散漫。
景然试探性开口:“镜灵?”
项海葵慢悠悠朝着他的方向走:“不然呢?”
“玄天镜哪来的镜灵?”景然眼底的疑惑遮掩不住,不知是询问她,还是在询问自己,“从未听父王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