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的项天晴仰起头,久久不接。
孟家主传音:“女儿,你两个哥哥一个身受重伤,一个已经被项海葵给逼死了……”
得知孟南亭的死讯,项天晴瘫倒在地。
她痛苦的摇摇头,依然不去拿那根鱼骨刺。
自己究竟是谁?
是人族还是天族?
项天晴混乱的厉害,父亲为何说哥哥是被项海葵逼死的?
亲手杀死哥哥的难道不是他自己?
而且真正逼迫他们的,难道不是帝君吗?
父亲竟不见丝毫愧疚和自省,甚至对帝君都没有怨恨之意,反而畏惧?
若换成项衡爹爹会如何?
不,项衡爹爹从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种积功德的方式。
难以想象,她当时怎么会同意这种办法?
为何会觉得人族轻贱的如同脚边杂草?
“本君多少可以理解你此刻分不清‘本我’的心情。”刚觉醒时,景然也曾有过类似的茫然。
人族与天族所接受的是两种差异极大的文明,在某些方面是截然对立的。
但不过须臾光景,他的头脑便清醒了,“项天晴,让本君来告诉你,父亲是谁不重要,是天族还是人族也不重要,你只需认准最强的一个自己,那便是你的‘本我’。”
话音落下,景然指尖弹出一道金光。
金色的光焰里,蕴含着天族与生俱来的强大灵感,引动项天晴体内潜藏里的力量,她的双手“唰”的燃烧起来。
这道灵感之火,逐渐烧亮了项天晴浑浊的双眸。
她最终起身握住了鱼骨刺。
景然微微蹙眉,不曾想项天晴身赋的灵感这般精粹。
“原来如此。”他瞥了孟家主一眼。
孟家主惶惶低头,心头却生出几分希冀,传音道:“女儿,此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咱们孟家的将来,都系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