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扫把转身,她一手掐腰:“起来。”
阴长黎眨了眨眼,听话的坐起身。
项海葵抬下巴:“下床。”
阴长黎照做。
“给。”项海葵将扫把扔过去,踢了鞋子跳上床,在他被窝里躺下了,“你想让我找找从前感觉?那会儿我只负责保护你,铺床叠被,端茶倒水,缝补刺绣,连剥螃蟹都是你做的,忘记了吗?”
阴长黎:……
他的笑容逐渐尴尬。
终于扳回一局,项海葵爽极了:“既说和从前一样,那必须一模一样才行。”
阴长黎咳嗽两声:“可我现在的身体……”
罢了,辩来辩去,她不与他同房了怎么办。
他提着扫把准备转身。
“等等。”项海葵先翘起二郎腿,再伸出手,矫情劲儿十足,“先给我倒杯茶。”
阴长黎:……
无妨,反正只有他两人,就当小情趣了。
阴长黎当这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项海葵不是这么想的。
完全不分场合的使唤他,和他失忆时一样。
故而身体稍好一些之后,他不敢轻易出门去,更不敢让族人轻易进他房间里来。
尤其那些长老,总想来问阵盘都拿到手了,何时才能放出其他囚徒。
阴长黎只一句“还不是时候”就给打发了。
但挡不住白星现。
“叔叔!”
白星现一直在外拉拢小族势力,得到阴长黎回来的消息,立刻便跑回来了。
扔下路溪桥,变回小仓鼠一路撒丫子跑回来的。
房门未上门禁,他不敢擅闯,气喘吁吁的在外敲门:“叔叔?”
房间里的阴长黎脊背发凉,看一眼手里快剥好的螃蟹,又看向对面正拿着半截蟹腿蘸醋吃的项海葵。
“看我干什么,开门啊。”项海葵舔舔手指,“小白又不是没见过你剥螃蟹,还是他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