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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1)

被迫出去了,她看着紧锁的门,犹豫片刻,拨通了温行阑的电话。

而室内,无关的人都离开之后,盛含泽越发锁紧了怀里的人。她虽然没理他,可至少没像以往一样推开他,这样的安宁,他忽然就满足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更得寸进尺地埋首在她肩侧,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耳畔微痒,她的手还在动,宣纸上一尾梅花已经渐渐成型。

比之她七年前的作品,现在她的画艺似乎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每一笔落下都是一次画龙点睛。

距离他上次看见她拿起画笔铺开宣纸,已经整整八年了。

他莫名就想起了助理给他看的微博里的那一楼评论。

——“需要忍受住用力的剧痛,同时还可能留下后遗症,毕竟是强行画,而且扣细节也会受到掣肘。”

他下意识地看她,她的手臂没有一丝颤抖,甚至她眉目凝然专注,脸上也没有半点痛苦的神情,跟七年前为了国画痴狂的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可他的心忽然心痛得无以复加,他陡然握住了她拿笔的手:“阿笙,别画了,乖,我们不画了好不好?等手治好了我们再画。”

手突然被握住,没法再继续,应如笙不悦地微蹙了眉,但到底忍了,这幅画她还没画完:“盛总如果实在有事,等我画完再说行不行?你现在爱怎么抱着都行,别干扰我画画就是。”

说完,她便要挪开他的手,却忽然被他反握住了。他像是没有听清她的话一样,又道:“不画了好不好?痛就不画了,你的手伤得更重怎么办?”

应如笙强硬地掰开了他的手:“我不痛,盛总如果有事,等半个小时再说行不行?”

她清楚盛含泽在想什么,但她是真的不痛,画这种梅花,根本不需要摆力,也就谈不上痛,只不过没那么灵活,控力不太好控,会画得慢些。

她的神情很淡然,似乎真的不痛。

盛含泽一愣,正在松手与固执之间犹豫,却突然看见了堆积在角落里早已干涸,但依旧红得刺目的血衣血书。

他全身一震,心间抽疼,本就苍白的脸色骤然失去了所有血色,竟然连南山别墅都有血衣血书,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她绝望地求他相信他、说她爱他那一天。

可那天他没信,还说她罪有应得,说她的爱廉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痛苦地阖了眼:“阿笙,哥哥错了。”

从头到尾,他都错了,他不敢求她的原谅。

应如笙没理会盛含泽,只是又拉开了他的手,她的梅花快完成了。

她作画向来喜欢一气呵成。

“哥哥十八年前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苦了整整十一年,连买画画需要的材料都要靠自己打工得来。七年前我分明有机会接你回家的,却还认错了…阿笙,哥哥对不起你。”

这句对不起迟到了整整十八年,可她这十八年来受过的苦却不是他一句对不起能给抹平的,甚至即便是七年前错认了,她也本可以依靠自己活得很好的,却因为他的漠视和高傲而彻底毁了,甚至连正常地生活都做不到。

往事一桩桩浮过,绵绵密密的痛一针针扎在心底。

太痛了。

他环住她腰身的手寸寸收紧,右手更是再次不自觉间想要制止住她继续动笔。

脖颈间隐隐有了润意,应如笙手上一顿。

盛含泽哭了?

不过并不关她的事,她继续手上的动作,落下一枝梅花的最后一笔,她暂时收了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转过身:

“我抱也让你抱了,颖姐也被你请出去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就画幅画你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呢?我的手真的不痛,画这种梅花还不至于让我手痛。”

“盛总,我是给你发了智障卡,但不代表你就是智障啊,你学着像个人一样思考,让我画完它,我们再聊行不?”

“你的手在治好前不能再画了,我怕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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