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知道如笙姐你现在不喜欢我,也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我,也会努力让你接受我。”
应如笙听罢,无奈笑了,“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景郾,我们不合适,这种不合适不是可改变的非系统性因素,它是存在且不可扭转的系统性存在,我不能接受生理年龄比我小的,你的执着会让我们彼此觉得困扰,也会浪费你很多时间。”
其实对于伴侣来说,她无所谓年龄大小,但是瞿景郾最不可改变的,也就是年龄。
“生理年龄我没办法改变,但我心理并不幼稚。”他脸色白了一分,可还是道。
“这并不只是心理年龄的问题。”她说。
打发走了失魂落魄的瞿景郾,应如笙就去画展了,至于瞿景郾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她没放在心上。
——他说,他不会放弃。
每个世界里的东西虽然不能带走,但是一般有画展和拍卖会,她都会去,至少能看看,也许有惊喜呢?很可惜,这次画展并没有惊喜。
她看了两眼,也就出来了。
不过倒是意料之中招来了记者,想到自己的打算,她在看见记者的时候没离开,甚至很配合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昨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无非是她和温行阑、瞿景郾的绯闻。
记者提问的也正是这个。
应如笙直接把七年前的回答改了改,搬了过来,“谢谢大家的关心,但是你们也说了是绯闻,我和温老师、瞿总只是朋友,他们是很好的人,但我们之间不是你们想的关系,昨天在机场里,瞿总也只是来和我们打招呼,不存在网上说的为了我大打出手。
我七年前说过,如果我要和人交往或者结婚,我会亲自官宣的,这一点坦诚,我还是有的,而且我单身习惯了,短期内并没有交往结婚的打算,所以请大家不要再猜测了。”
应如笙一番话直接发了两张好人卡,网上顿时议论开了。
接到消息的温行阑更是险些折断了手里的笔,他静坐了很久来平复心情,无论她是不是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他都不能在她面前露出半分端倪,至少在她和他结婚之前不能。
一旦露出分毫感情,瞿景郾的现在就是他的结果,毕竟今天早上她拒绝瞿景郾的那一幕,他看得很清楚,也记得分明。
彻底平静后,想起今早她离开前的笑,他又沉思了很久,打了一个电话才往外走。
本来失魂落魄的瞿景郾却是突然笑了,至少她暂时不会嫁给温行阑了,果然温行阑在骗他而已。
而盛含泽看着清晰出现在眼里的熟悉面容,听着她熟悉的声音,却有片刻恍惚。
他也是来画展的,没想到会遇到她。
这七年,他很少能见到她,是因为温行阑的阻挠,也是因为她不愿意见他,而即使是见到了,也没机会像这样和单独她相处。
这样的安宁,他甚至想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打发走了记者,应如笙也看见了对面的盛含泽。
很久没见到过盛含泽了,他似乎瘦了很多,脸色异常的苍白,一贯温润的笑也荡然无存。
不过这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当没看见这个人,就要离开,却突然被握住了手腕,“阿笙。”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
应如笙蹙了蹙眉,“盛总有事吗?如果没有事,我要先走了。”
盛含泽的目光一寸寸从应如笙面容上描摹过:“有。”
“什么事?”应如笙暂时止了步伐。
盛含泽喉结微微滚动,开口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七年了,即使心里早已千疮百孔,伤疤愈合了又反复裂开,可他到底是不会像曾经那样失态到只对她一味苛求。
“我知道你还恨我,也不愿意原谅我,犯下的很多错我甚至没办法弥补,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一声道歉而已,但是阿笙,我希望你记得,我爱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