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瓣上含一滴水珠,荡漾在星光下。
而那清淡的嗓音,似乎要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凿出一束光来。
“如果将我比作天外神……他们如今也是这样。”
蔺负青悠悠合上眼睛,轻声道:“阴气用多了,总会用没的;人拖得久了,也总是会累的……”
“……”
方知渊愣了几息。
却不仅他,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就这几息的工夫,蔺负青把脸埋在方知渊肩上,声音更低哑:“……所以今生降临的阴气才比前世威力更小,我亦胆敢一个人上去补天……他们已快耗尽了。”
方知渊终于脑筋转过这个弯,反应过来。他僵硬地抱着师哥,不敢置信道:
“……所以,你是就为了做这么个比喻,把自己硬给我熬成这样?”
鲁奎夫已经气的拳头都在嘎吱响,“君上所谓,必须要现在讲才能讲得清楚,莫非就是指……”
魔君心虚地小声说了句:“咳,我今晚要说的话都讲完了,头疼呢,都别骂我……”
“你是脑子有什么病——”
蔺负青眼睛一闭,在方知渊终于爆发的怒骂声和任性后的小小的负罪感中,安心昏睡过去。
……
如果说,这个三界与天外神之间,可以算作一场战斗的话。
那么这场战斗,并不是以惨败告终之后,借助禁术的逆转之力推翻重来。
蔺负青之所以心安,是他终于悟通了这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