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负青拉着方知渊的手仔细看过,下结论:“内服的丹药给你免了,外敷的药还得涂。”
他从床头的红木小柜子里摸出叶花果制的膏药,拧开,取一些在指上。
蔺负青一边给方知渊上药,一边淡淡问道:“身为堂堂煌阳仙首,却通晓邪魔阴术,这事可有谁问过你缘由?”
方知渊:“没。他们定然以为是你教的。”
蔺负青摇头而笑,露出些追忆的神色。
“……可是当年,我从堕魔道后的混沌中清醒过来。从我重新有记忆起,你就会操纵阴气了。”
“你怎么学会的?我最后又是怎么清醒的?”
“惑心妖的幻境,我还没看完就被你带出来了。你当时说的,回来慢慢讲给我听呢?”
方知渊却道:“现在不行。”
蔺负青:“怎么不行。”
方知渊:“你若是心疼了怎么办,把师哥疼碎了,我哪里哭去。”
那语气过于理直气壮,蔺负青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暗想:这个人果然还是舍不得他难受的。
魔君闭眼往后靠,窗头的阳光隔着眼睑照进来,暖而亮堂。他嗅见莲花的香,心想着快入夏了。
闲散的日子,总是贪不了太久就没了。
“累了?”方知渊摸他额头,“你这几日精神不好,多歇着吧。”
蔺负青道:“你明明答应告诉我的……难道你在那之后又做了什么会叫我心疼死的事?”
方知渊眼神不自在地闪动一下,道:“也不是,只是狼狈得很,你给我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