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识松书院,广纳天下贫苦学子,不拘一格为年轻人传修为、立道心,更编撰浩瀚史籍。”
陈芝道走到颜余身侧,冷眼深深望着院长,道,“却举书院之力,供奉着一本连你我正副院长都不知其来历,不明其底细的古书之灵。颜兄不觉得蹊跷么?”
颜余拍了拍陈芝道的手臂,引他案前坐下。他一面提壶斟茶,一面叹道:“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如今史书失散,已经不知道为什么了。”
陈芝道猛地双手按案,上身前倾,眼神灼灼道:“颜兄难道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窗外,竹影摇曳在石砌的池塘旁。小虫停在池塘边的长草之上,背生薄羽。
陈芝道掐了一个简单的法术诀,很快一片雾气便笼在整个池塘之上。
陈芝道手指窗外:“这池子里的灵雨虫,寿命极短朝生暮死,它自水中化卵而生时便栖息在此处。我这法术可保池塘雾气五日不散。”
“它们这一生只见浓雾,因也定然会以为,这世间本就是迷雾笼罩的。”
颜余无奈笑着,递过去一盏茶道:“芝道,你有什么话便直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