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箱子被摆放在书桌上。
沈奉灼反身正要回房,忽然顿住脚步。
无论他怎么想忽视,魏病衣那一句开玩笑般的‘时日无多’就跟针一样,不断扎着他,提醒他,想忘都忘不掉。记得之前饭桌上,魏病衣飞身接住兵令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不可能是巧合。
想着,他眸色一闪,缓缓回头。
青年正低头翻箱子里的剧本,灯光打在他的眼睫上,留下一小片阴影。白瓷般的皮肤透着一股脆弱的苍白,唇色倒是艳的馋人。
这极致的对比让人忍不住靠的近些,再近些,牢牢将其圈在怀中,为其抗下所有磨难。
“你怎么还不走。”
魏病衣正专心致志看着《谣歌》剧本呢,转眼就看见沈奉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立即疑惑询问说:“是还有什么事情么?”
沈奉灼回神,说:“你得了什么病?”
魏病衣一愣,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哦,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魏松雪身上是什么病,只知道自己不可能因为这病死掉。既然这样,得了什么病好像也无关紧要耶……
想到这里,魏病衣无所谓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已经无关紧要了。”
这个态度让沈奉灼眸色一变。
——像极了那些马上就要离开人世,早已经看开了的患者。
沈奉灼立即靠近桌边,攥起魏病衣的手,靠的极近,“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军区的医疗设备是全帝国最高等级的。”
魏病衣立即反应过来眼前人误会了。
正要解释,却忽然一愣。沈奉灼的眸子近在咫尺,虽然他脸上的神色未曾动容,但那眼底的焦急做不得假,这让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距离太近了啊啊啊啊!
仿佛是打一个激灵就能亲吻上去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