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汪序真无奈了,他发现他拼演技真的拼不过这个影帝弟弟,更别说在装大尾巴狼方面了。他叹了口气,非常胡乱的撕下那层基本为零的窗户纸:“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剧本给我啊?”
周时祁见他知道了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你不开心啊?”
“倒也不是。”汪序真尽量不抻到腰,一步一步犹如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走过去坐下,在屁股触到沙发的一刹那,他死死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坚决不能跳起来,要不然就太丢人了。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你干嘛这么帮我啊?”
“我说了,你被罚这件事我有责任。”周时祁用手侧撑着头,闲适的打量着汪序真‘艰难’的动作,微微笑了笑:“不过我也就是引荐一下,归根结底还是得看硬实力,郭谌也不是那种会徇私的人。”
“哦,我也感觉。”汪序真配合的点点头,回忆着郭谌的模样:“郭导看起来就很大气,很帅的样子。”
周时祁脸就跟被遥控器控制的电视一样,由多彩瞬间转黑:“他一个老头,有什么帅的?”
“……你管四十出头的人叫老头?”汪序真多少感觉有点一言难尽。
周时祁任性的说:“他就是!”
算了,不跟大龄儿童计较。这么两句日常扯皮之后,之前那种接近于窒息的紧张感倒是微微缓和了一点,就是沉默下来的时候,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尴尬。汪序真下意识的侧过头,和周时祁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就都有点尴尬的又别了过去。
害,看来也不是他一个人心中不停仰卧起坐呢。周时祁这小崽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汪序真微微松了口气,又做了一遍心理建设之后,故作平静的开了口:“那个。”
周时祁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声音僵硬的几乎变了调:“嗯?”
一个‘嗯’字差点说成了山路九拐十八弯,还浑然不觉呢。
汪序真忍不住笑了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管管状药膏,故作淡定的递过去:“给你……别忘了用。”
管状物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马应龙’三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真真:我太难了在汪序真拿出这管药膏后,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让人后脊梁骨出汗的氛围中,他听到周时祁冷冷地问他:“……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他又没得痔疮,汪序真给他马应龙药膏干什么用?周时祁又纳闷又来气,白皙的脸上都有点红了。然而汪序真看着他的这个反应,下意识的就脑补成了‘气急败坏’,他先是微微叹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总之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什么?周时祁一愣,皱眉瞪着汪序真:“你说什么?”
他穿着宽松的棉麻家居衬衫,领子松松垮垮的系了几个,清瘦的锁骨蔓延向下一小片一览无余,冷白如瓷器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还清晰可见——汪序真不禁又想起早上在床上那一幕,周时祁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上不仅有这些痕迹,还有青青紫紫的红痕抓痕……估计他把他欺负的太狠了。
汪序真心下抱歉,说出来的话自然也软:“那个,我昨天喝多了……是不是强迫你了?”
“……”周时祁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他终于知道汪序真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古怪了,原来,原来他居然以为他上了自己?不是,他脑子有病吧?!他有什么能耐能把自己给上了?难道他自己不疼么?不对啊,昨天,他明明有感觉汪序真应该是第一次……
周时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真情实感内疚的汪序真,忍气吞声的问:“你不疼?”
汪序真一愣:“啊?”
“我想你身上……应该有那种感觉。”周时祁也难得有些尴尬,颇为隐晦的说:“所以具体怎么回事,应该不用我详细告诉你了吧。”
周时祁认为自己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汪序真理应知道昨天晚上的攻是自己而不是他了,所以还是别莫名其妙的陷入那些没用的内疚里,至于那管马应龙痔疮膏,他也留着抚慰自己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