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她的笑,她含情注视着自己时的眼神,都那样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成员们和她视频她在偷看,自己也偶尔主动和对方联系,热烈的感情像是沉睡已久的火山,终于喷涌而出。
直至这时,边岁桐才恍然,原来当初她们的相处真的很暧昧,是陶径寒对她主动的不假,可又何尝没有自己暗自纵容的原因所在。她早就动了心,却自欺欺人地把这归于营业cp的默契。
她联系周灿贤,和对方分了手,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子,被通知分手之后,只是一遍一遍地给她打电话,语气不解含着眼泪的辛酸:“为什么呀……”
因为我爱的人是陶径寒。
她以为只会是朋友的人她已经爱上。
她终于承认了这一点,出生以来头一次如此勇敢。
边岁桐不知道她的父母知晓这件事会是怎样的反应,可是她想试一试,她才23岁,为什么要认命,按部就班地生活,然后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明明她爱的人也曾爱过她……
至于现在,她不敢轻易下结论,因为自己那样伤害过她。
她心头无比清明那个人对她的忿怼,甚至有想过那个人不会原谅她,可是她想要试一试,她曾看见过一句话,伸手摘星星,纵使一无所获,也不至于满手泥污。
边岁桐不想给自己短暂的人生留下遗憾,她做猫,做虎,做被雨淋湿了的狗……装可怜也要换回那个人的心。
想到这里,黯淡的目光忽然又重新燃起了火焰,边岁桐深吸了几口气,回想起曾经自己给陶径寒带来的伤害,心疼一分,也对自己更厌弃一分。
再听刚才的那句“我忘了”,就只剩下对自己的愤懑。
活该。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底暗骂。陶径寒轻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日里温和开朗的她。
她是个很好的队长,也是个很好的姐姐,wonders的成员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她的照顾,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模样,如今都有些怔愣,左右看看,恨不得能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化妆室的氛围渐渐冷凝,她轻喘着,冷着眼眸看着眼前的边岁桐,忽然之间被怒火蚕食的意识复位,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缓缓眨了下眼,深吸了口气。
低声道:“我先去化妆了。”
边岁桐点点头,异样地紧张,忽然又反应过来,迅速拉住陶径寒的手腕。
“我可以在这里等你么?”
语气低低,莫名有种哀求的意味。
陶径寒心下不忍,她何曾见过边岁桐这样卑微的模样,心慌慌张张地跳着,微不可察地点头:“随便你。”
金致漾不动声色地向她投向视线,担忧地抿了抿唇,又疑惑地瞧了眼边岁桐,满心不解。
她粉了陶径寒很多年,自然知道她和边岁桐的关系很好,好到让人嫉妒的那种,可是……似乎从她认识了陶径寒起,这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是怪怪的。
难道真的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只是逢场作戏?
……
wonders表演的是一首很酷很燃的歌,类型和《immigrantsong》相似,七个女孩换上准备好的打歌服,清一色的白衬衣黑体恤加破洞黑裤。
激荡的音乐响起,回到阔别已久的舞台,七个女孩都或多或少有些激动,心脏随着鼓点跳动,哪怕是情绪被边岁桐稍微牵扯的陶径寒,都在这种情况,把那些情绪抛到脑后,异常激动地喘息着。
在《偶时》时她们中间最差的人评级也是b,没有一个白给的,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动作默契地不像话,还有几分超常发挥的意思,性感中带着酷炫,扭腰摆跨,高傲睥睨着观众席。
近几月各种组合层出不穷,舞台上生面孔晃动,无一不是俊男靓女,歌曲却有些索然无味。
贺清栖看了看,觉得她们最大的敌手就是以及师兄团Giant。
节目结束后,陶径寒只跟边岁桐打了个招呼,便坐保姆车回到了酒店,那人有些怔愣,暗自收紧的五指不知道在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