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已经接近两个月没见了,前不久才尝到这人滋味的她,每天晚上睡在这张曾经布满她们欢爱痕迹的床上,都不由得回想起曾经的那几次,女孩在她的身下迷离地望着她,胳膊挡住眼睛轻喘着,抑或是在她的身上,高傲地像是个女王般睥睨着她。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她心神荡漾。
月色清凉,她的心口却着了一团火,腿间难耐地夹着被子,幻想这个人是如何用她微凉的手掌控她,就好像此时的月光洒了她大片肌肤。
贺清栖猛地眨了下眼,躁动的火从胸口蔓延而起,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再也忍不住连招呼都忘了打,拉着卓知微出了门。
门砰地一声关上,似乎表露了她的激动与急不可耐,陶径寒坐在客厅里,望着门口失神许久。
最后脸上憋得通红,贺清栖那是什么眼神!欺负她没谈过恋爱么!
虽……虽然现在是没有,但很快!她的视线投向手机,手指浮在那熟悉的三个字上。
缓了缓神,发出视频邀请。
……
对云舒娱乐来说,这一年是丰收的一年,手底下的男团女团火遍大江南北,掀起了一股偶像热潮,节目毕竟隔了三十年才重启,选出来的十四个人更是优质地不行,除了胆大包天的贺清栖,其他几个都是兢兢业业老老实实,还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受邀参加了卫视的春晚。
大年三十的傍晚,贺清栖别过林帆,牵着卓知微的手放在衣服兜里,漫步在御鼎山庄。
过年了大家都要回家,可是卓知微只有她一个人了。虽然对要以已婚的状态面对她的家人们有些打怵,可是她又舍不得卓知微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孤孤单单地待在偌大的房间里,伴着路灯和影子,望着万家灯火。
曾经那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年,一想到这里,贺清栖的心就隐隐发疼。
于是好言好语,磨蹭了卓知微半天,才说通她跟自己回家过年,顺便再和家里人说一下她们的关系。
冬日天短黑得快,转眼夕阳便沉了下去,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天色就从明亮变得昏黄。忽然飘起了雪花,脸颊有细碎的凉意。
那个人的手同往常一样,有些凉,奇怪的是,又无时无刻不往外冒冷汗,似乎还在抖。
是冷么?贺清栖蹙起眉头,捏地更紧了些,温热的手指重重地摩挲,生怕这个人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向来气质清华的女孩低着头,脸上忽然露出几分慌张,停住脚步。
贺清栖也站定,疑惑地看向女孩:“怎么了?”
卓知微的唇瓣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贺清栖的脸色渐渐染上关切:“是不舒服么?”
“没……”卓知微垂着头,摸了下耳垂,半晌才抬头,清冷澄澈的眼眸中透着些许哀求。
她咬着嘴唇:“那个,要不我们还是改天?”
贺清栖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开始憋笑。所以,微微这一路都是在紧张吧?
她就说怎么刚到小区门口,这个人就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想要下车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原来是拖延时间啊……
卓知微恼羞成怒地踹了下她的小腿,嘟着嘴唇:“你笑什么!”
看着她的眼神又蔓延出丝丝缕缕的委屈,竟不自觉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都这样了,贺清栖不仅不安慰她,还要笑!
笑,笑,有什么可笑的!
贺清栖被看地心都碎了,也顾不上这是在外头,赶紧把人捞进怀里好言好语地哄上了。
“不笑了不笑了……是我不对,微微不气了。”她心疼地浅吻着卓知微的发顶,有股雪的清新,触碰到灼热的唇时,又化成了一滩水。
卓知微闻言,更是委屈地不能自已,渐渐收紧了放在贺清栖腰间的手。她觉得不公平极了,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一对靠谱的父母,等着贺清栖上门拜访,那她也能做到坦然自若。
只可惜他们是她心头的禁忌,是她心底深处破的最大的一个洞,总是能听见里头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唯一还算幸运的是,他们就算不爱她,也还有点良知,出道了快一年也不见他们来打扰她,就像是从来没有过她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