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秋。
皎皎清了清嗓子:“进、进来吧。”
除了茶,玉秋还带了温热的手巾和此前柔嘉给的药玉。
皎皎一边敷眼睛,一边很警觉地抓着归衡:“哥哥,现在你总能告诉我受伤的原因了吧。”
归衡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好。”
正在倒茶的玉秋手一顿。
她刚才分别去了小厨房、浣衣房和后院监工,还帮小妤描了新的绣花花样,最后还烧了茶。
这么长时间,她以为两人早就打开心结,也该说的口渴了,这才端茶进来。
没想到不但旧茶没怎么喝,事儿也没聊。
那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都在里面做什么,大眼瞪小眼吗?
玉秋迷惑。
然而她本着大宫女的基本素养,虽然满心迷惑,仍然手脚利落地端了旧茶出去。
“好了,哥哥快告诉我吧。”
皎皎端坐好,两手平放膝头,一副要听归衡细说分明的样子。
怀中柔软的身体骤然离去,归衡很有些不舍,思考一瞬,要不要告诉她,他现在疼的说不出话,得抱抱才能讲故事。
他这样想着,一抬眼,便看到小公主纯然的眼睛。
长睫湿濡,水红的唇上带着鲜明的齿痕,仔细看下唇还有被咬破的伤口。
月牙形的一点,印在丰盈唇瓣上,说不出的靡丽诱人。
归衡心里一重,又是一阵血气上涌。
他移开眼神,定了定神。
他再开口时,又是惯常的平静:“其实没多神秘,先前不告诉皎皎,是怕你知道实情会阻拦。”
“父皇的病来势汹汹,缠绵不退,直到太医院终于钻研出新的药方,父皇才渐渐好了起来。”
皎皎点头。
可是这跟归衡受伤有什么关系?
归衡目光落在被皎皎仔细包好的手腕上。他不自觉地轻轻抚过纱布外缘,似乎还带着小公主身上的温暖:“那药方其实早就钻研出来了,只因太过邪性,院判久久不敢拿出,直到陆大人做主,才终于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