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衡出了帝京,一路直奔西南。
赈灾的粮食就近调拨,灭兽的兵力也自有何小将军调拨。
皇子出马,最重要的是象征意义。
手持令符,如恒帝亲临。
赈灾是要事,耽误不得。归衡带着阿礼和严三钉等人,轻装简行,每二十里换一次马,直到衢州坐上船,沿运河一路南下,到隐州相邻州县才上岸,饶是如此,到得隐州将军府,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何旌与乃父性格相仿,并非等闲官僚之流,见到归衡等人,并不多做无谓周旋,先带人去休息。
阿礼叫了热水,正要伺候归衡沐浴,对方便道:“你去歇息吧。”
与归衡、严三钉等人不同,阿礼只会些粗浅功夫,一路风尘仆仆,如今腰像要断了似的疼。
阿礼知晓他一路上暗暗揉腰定然瞒不过归衡的眼睛,听他如此说,感激不尽,谢了恩便忙去休息,头刚碰到枕头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将军府的下人将热水抬进净房,问他是否需要伺候。
归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