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既解释了豫王为何不来,又替鹿冰酝他们挡了别人多余的询问。
众人一听,都不再问了。
看他这架势,很明显是要为发小做靠山。楼玥桥家中显赫,如今还年轻,就已是将军,是很多上流人家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鹿冰酝对他一笑。
楼玥桥走到他身边,有些无奈地捏捏他的脸:“这么大的事,也不告知我。”
少年盯着他的手,目光顿时变得不善。
“不算什么。”鹿冰酝说。
直到楼玥桥拿开手,楼星环才平静地移开视线。
林公子:“小王爷来得正好,顾小侯爷说丧事得嫡子来操办。你父亲与我伯爵府交好,也与顺宁侯府有交情,你来评评理。”
他搂过侄子的肩:“我们星初一向受庆王喜爱,反而是三少爷,虽然养在王妃膝下,可并不受庆王待见。”
几个人站得离灵棺近,别人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顾云思奇道:“林公子,你是在王府生活,亲眼见过吗?”
林公子骄傲道:“我姐姐说的。”
楼星环淡淡开口:“你和你姐姐还在做楼星初能当嫡子的大梦?”
楼星初脸色刷的煞白!
他嗫嚅道:“三弟,话不是这样说的。”
楼星环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这么不好招惹的一面,让鹿冰酝都小小惊讶了一番。
“诸位百忙之中前来,这番情义,我都替父亲和小爹记着。”楼星环不看他们,沉声道,扫了一眼掌事,“时辰不早了。”
掌事一个激灵,忙高声道:“吉时已到,起棺!”
不知是哪儿传来的哀乐,丝丝缕缕,如寒风吹入王户。
下人哭得更大声,仿佛在做最后的道别。
四两拨千斤,果真好本事。林公子神情阴翳,快要气笑了,但这时候所有人都在哀悼,他确实插不上话。
轿夫抬起沉沉的楠木灵棺,穿着素衣的送行人就跟在灵棺后面。
按照规矩,未亡人应戴着白头花白纱布随行,梅姨娘她们就是。
到了大门,楼星环却对鹿冰酝道:“小爹,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