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打开门。
外面的光线照进屋子,亮眼而温暖,两人睁开眼。
侍卫不敢让鹿冰酝进去,踌躇着道:“小侯爷,凉王殿下吩咐过,让属下……”
鹿冰酝没有进去:“知道了。”
侍卫这才松了口气,敲敲门:“大人要问你们话,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回答!听见没有!”
两个燕国人相觑一眼,咽了咽唾沫,点点头。
鹿冰酝就站在门口,抱着手,声音凉凉的,道:“晚上还有没有寒战发热?”
“没、没有了。”一人结巴道。
“肢节酸痛吗?”
“没……有,有,”另一个燕国人立马爬了起来,两眼发光地要扑过来,被侍卫拦住,“这个有的!大夫,我们是不是没救了?”
这段时间,他们就这样被关着,虽然好吃好喝,还有大夫过来看病,但从来不和他们说话,怎么问也不曾告诉过他们的病情如何,使得他们心急如焚。
鹿冰酝动都没动:“身体有救,脑子是没得救了。”
两人顿时喜上眉梢:“多谢大夫!”
侍卫搬了张太师椅过来,鹿冰酝悠哉悠哉地坐下,道:“我听闻有恩必报是燕国人的优良传统,是吗?”
“……是。”一人硬着头皮道。
“那你们带着病来我们珩国,又吃了我们的药,用了我们的人,是不是该个交代?”
这一个月的紧闭几乎让他们的防线崩溃,来珩国之前做的心理准备都没了。他们低着头,没有回答。
鹿冰酝:“我知道,有人挟持了你们的家人,你们或许是迫不得已。”
两人一震。
“大道理我不爱讲,”鹿冰酝一手搭在扶手上,姿态随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白纱下的面部轮廓若隐若现,“说了你们也听不懂。但既然来了,有件事我就顺便说了——”
燕人紧张得直咽口水。
“燕国太子需要染病的人来珩国作乱,怎么这么巧,他一需要你们就染上了?又那么巧,你们刚染上就被人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