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刚对宸帝提出这个建议,就被宸帝否决,“不可,现在启蒙书院初见成效,再进行这么大刀阔斧的改革,怕是会引起百姓反弹。如今朝堂已归顺,差不多了。”
“难道师兄认为百姓们会说官话就会忠君爱国了?”许然反驳,“他们爱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家,是小家,百姓根本没有国就是大家的概念,这些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去做的!”
宸帝难得恼怒,“够了!这件事就先这样,日后再说。”
许然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这是这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爆发这么大的争吵不休双方各执一词,拒不相让。
次日,许然接到王越来信,里面说了两件事,一是王越已经成功获得盛城童试第一,二是家中金叔生病,最后一句是:盼归。
思来想去,许然觉得换个环境重新思考一下也不错,于是跟宸帝说了一声,宸帝也在气头上,挥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京城至盛城十分遥远,许然快马加鞭,还是觉得很慢,索性他出来的时候婉拒随从跟随,便悄悄的使用系统wài • guà,缩短了不少时间。
得知他回来的消息,王越俨然成了王家第二个管家,将家里管的井井有条,就等着许然凯旋归来。
谁知道许然刚到城门外就被人截住了。
“下官恭迎王大人多时了。”
许然一身青衣,飘然下马,见到来人有些惊讶,随即拱手,“陈知府。”
陈知府笑呵呵的把他手里的缰绳接了过去,“下官当日便知王大人并非池中之物,现如今果然应验。”
当初童试刁难许然的主考官孙仝便是礼部尚书一派的人,官场是个圈。在许然上位后,在许然面前露了脸的陈知府在当地也算可以横着走,很快就使计将曾经高于他得主考官拉下马仔细折磨。
“王大人为何秘密回城?若不是下官消息灵通,还真怕错过了您。”
许然微笑着回道,“盛城毕竟是我的出生地,家中长辈有疾,自然要回来看看。”
“也对也对,王大人您从小就聪明伶俐,又孝顺勤勉,自然是要回来的,不如今晚由下官主办一场接风宴如何?”
“接风宴便不必了,我这次回来不多留,看望长辈和书院后即可返京。”
“如此,下官那便不打扰王大人了。”陈知府知趣的拱手让行。
他这人十分圆滑,许然身份今不同往日,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首辅大人,而陈知府称之为王大人,便是另一种的显示亲近之意,尺度又拿捏的极为到位,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行至王宅府邸,往日还是朴素的木门木匾,不知何时竟换成了纯金,看的许然眉头一皱。
“老爷?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门童一见到许然便兴奋的叫喊着开门迎了出来。
王越已经等候多时,很快也激动的跑了出来,“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许然却没有急着进去,反而问道,“王越,这门与牌匾是怎么回事?”
王越一愣,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模样,脸上的笑脸也淡了下去,“是城里商会打造好送来庆祝您升为内阁首辅的。”
“所以我这是变相收了金钱贿.赂?”许然淡淡的一句话让全府下人脸上血色全退。
“不……”王越急忙辩解,却被许然打断,“现在、立刻!将府中所有东西归位原样,否则我不会进门。”
“先生别生气,就是这门和匾送来了我们不得不收,其他的一律都没收,我现在就差人将东西还回去。”
王越行动力很强,不过一会儿就把金门金匾拆卸下来差人送了回去。
如此大的阵仗自然也引来了路上的百姓围观,百姓们这才突然认出许然,这个从盛城飞出的凤凰,真正的天才,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
许然见金门金匾都运走以后便对周围的老百姓说,“本官志为天下学子,此次事情实属府内管教不严,今日本官也与某些有心人说一声,别想从本官这里通过利益交换获得任何好处!”
“自古以来,都是能者而居之!如果再有人做这种事,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将他的所有信息全部披露给百姓观看。”说完,许然便一甩衣袖进入府中。
留下外面一群因话轰动的百姓,不多时,许然掷地有声的声音传遍盛城大街小巷。
众人纷纷赞叹许然性情高洁,有些人阴阳怪气的反驳,说当官的哪个不是表面正经,还不知道你们吹捧的首辅大人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有些造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全城一心的盛城百姓暴打一顿,直接扭送官府。官府火速定罪,罪名便是个造谣罪,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