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中医如此熟悉,为何之前不选学中医,而是来学临床?”
“正因为对中医熟悉,所以我才学的临床。”许然掏出记录柳上将身体的笔记本,“任何一门医学都有它独特的用处,我们不能太过执着于其中一种,要取长补短、兼容并进。”
张院士仔细琢磨他的话,片刻后哑然失笑,“对啊,我们的文化不就是这样吗?”
包容却又独树一帜。
这三个月的时间许然一直在不停的根据柳上将的感受来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人体本来就是一个整体,肢体切断的信息不会立刻传送到脑中,很多截肢的患者一开始都是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截肢,大脑需要慢慢适应这个过程,然后得到正确的认知。
柳上将看不到自己身·下的任何变化,但在他的大脑中他依旧是个健全的人,这就是许然所做的。
因为大脑一旦接受了这个讯息并传达下去,这样病患就不会有一种新生肢体的陌生感和不适感。
相反,如果一个人失去肢体太久,大脑以及身体都适应了没有某部分肢体的感觉,一旦用药,最开始排斥新生肢体的就是大脑,后面的工作就基本是白费。
一个健康的成年人重新长出肢体从目前的人类认知来看是可怕的,甚至是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