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祖上病逝,家产便全部留给了干儿子,干儿子为了将来有人给他摔盆哭灵,便收养了几个孤儿做养子,其中一个就是我的大伯,后来他又寻到了自己的族人,便又从族人里过继了一个近支的孩子,也就是我的父亲做儿子,并决定等他百年之后,由我父亲继承家业。”
“可是好景不长,我父亲在我母亲生下我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我祖父没办法,便在去世之前,将家业交给了我大伯代为掌管……”
这一刻,即便是许学文再不愿意去怀疑许老先生,还是让他想起了很多已经被他遗忘了的事情。
小时候,许大伯虽然对他溺爱有加,却从来没有真正教过他什么东西,反而是他不学无术的名声被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还没成年,许大伯就为了更好的掌控他,给他定下了他的远房侄女做妻子,哪怕他根本不喜欢她,再三反抗也不行。
等他成年了,许大伯更是不竭余力的打压他,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去干,还总是派他出差……
当然,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许大伯这么做就是为了侵吞他的家产。
可是随着许大伯将家产如数归还给他之后,这些举措瞬间就变得合理起来——都是因为他不成器,许大伯为了调教他,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也因为自觉‘误会了’许大伯,对不起许大伯那么多年的呕心沥血,许学文对许大伯充满了愧疚,也因此对他更为敬重。
想到这里,许学文颤抖着嘴唇:“大伯,你实话告诉我,许诏到底是谁的儿子?”
许诏当然不希望自己真的背上一个奸生子的标签,他当即吼道:“……爸,你别听他胡说,我怎么可能是伯爷爷的儿子……”
更何况许老先生家哪能和许家比,而且许老先生已经退休了,他有四个儿女,公司也却都交给了他们在打理,他要是变成许老先生的儿子,也根本分不到他多少家产。
许夫人当即说道:“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你不是老许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