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怔愣地瞪大眼望着邵勤夏,他柔软的手指还拉着邵勤夏的衣摆,他还在蹒跚学步,他还在咿呀学语,也许他今天本来能在父母那里讨来一颗糖,正想得满心欢喜。
一条血线沿着剑尖滑落,落在孩子软嫩的脸颊上,如同他流下的血泪。
邵勤春收剑,一脸可惜的模样。
“这孩子也犯了病。”
邵勤夏看着自己的胞兄,往后退了几步,猛地回头冲入了那被关上的会客处。
会客室里没有尸体,只是雪白的墙面上四处是红梅般的血迹,站在墙角的佣人初见邵勤夏时有些惊慌,随后便镇定把手放在墙上,墙面翻动如同倾倒的多米诺骨牌,血迹全被白色的墙面所覆盖。
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已无人可知。
空气里散逸着淡雅的水生花香,邵勤夏从小就闻惯的。
“今天是你二十岁生日,妈妈起了大早做准备。”
邵勤春站在邵勤夏背后,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多久了。”
“嗯?”
邵勤春一脸不解,却突觉一阵凉风直逼面门,他微微侧身,便见一点雪亮剑尖自他眼前横过。
“我问你这么干多久了!”
邵勤夏咆哮着,剑风四下横扫,所到之处所有阵法、屋瓦、墙面尽数碎成齑粉!
邵勤春站在这风暴中心,微蹙眉间,有些烦恼。
“还以为能瞒你一辈子,你总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邵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底下人想要反,在有苗头之前就要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