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还有邵勤春的墓,都在那。
他来到邵家这几天,每天都会去他们墓前说上一小时话。以前他不想说,现在他想说,却没人能听了。
邵鹤从屋顶上轻巧地落到地面,朝大门走去。
“我不是和你们商量,”邵鹤额头青筋隐隐浮起,他的右手放在腰侧,像是在摩挲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我本来就活不了太久,不介意多带点年轻人下去给我陪葬。你们家主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该让你们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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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星束洗脸刷牙完毕,一看时间才刚六点。
他推开门,早晨的朝阳冉冉升起,因早晨云雾多,隔着云雾只觉得有些暖,再过一两个小时云雾散开,估计就会开始变热了。
对门是沈飞乔的方面,他那还是紧闭着房门,死寂一片,大概还没有起身。
邵星束的印象里沈飞乔比他起得晚之前也只有一次,不过今天他确实起得太早了。
邵星束朝前院走去,想着去厨房做个早饭好了,久违地下厨。
结果刚走到前院,就看到邵桐在那喝粥,石桌上还摆着三四碟点心。
“怎么像见鬼一样看着我?”
邵桐喝着碗里的山药红枣粥,觉得从昨晚喝高后,一直灼烧的胃被这碗粥给抚平了。
“我本来以为我起得够早了,这粥哪来的?”
邵星束在邵桐对面坐下,拿起一个空碗,在煲里盛粥。
“厨房里一直热着,估计是昨晚就在炖,可能是沈飞乔安排的吧。我早上看到这些粥和点心的时候,已经把他当成观世音敬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