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邵星束第一次听到父母的死因,邵鹤目光悠远地看着前方,那里只有一堵白墙,但他似乎能从看到自己的孩子朝他缓步走来的幻影。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也许邵鹤还能稳坐南州,邵星束也不必来参加这场比赛,他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迎接死亡。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他相依为命的孩子,觉得他过于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握在手里的一线希望。
“你,就不能不去吗?”邵鹤轻声道,“我其实一直在担心,淘汰赛和晋级赛你看起来很顺利,沈飞乔也一直在你身边,但我今天听了那人这么一说,就知道决赛完全不同。我笑不出来。我不在乎我还能活多久,我只在乎你。”
邵鹤抬手摸摸邵星束的头,这小孩的眼神却依然倔强。
“阿爷,知道能救你的方法,而我不去做,我这样活下来……又算什么呢?”
室内登时一片寂静,邵星束盯着自己的鞋,窗外的阳光斜斜落在他的鞋上,鞋子吸热,脚尖微微发烫。
邵星束想起从小到大,他似乎都没有违逆过邵鹤的意思。
“阿爷,我要喝好多好多冰镇的草莓牛奶!”小时候的邵星束对邵鹤撒娇。
“不行,你要是肚子疼我就给你吃苦苦的药!”邵鹤恐吓。
“唔……好叭。”邵星束低头认乖。
小时候再不乖,邵鹤说两句,也就听话了。再长大些,他知道邵鹤的辛苦,也从没有淘气过,邵鹤却变成了要人照顾的老小孩。
“星束,我要升的冰镇可乐!”
“不行,阿爷,对你身体不好。”
“我就要就要!”邵鹤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