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璋四十八岁,生的高大魁伟,但心细如尘。
虽然宁琅看到他的同时,已经把信藏好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跟我来!”
三个字,不容置疑。
宁琅颤着小心脏跟他进了书房,里面暗黑冷幽,尽管进了很多次,乍一进来,还是觉得不适应。父亲常年在这冰冷的书房里想些什么呢?
“拿出来。”
宁璋眉眼冷硬,伸出手,掌心有一道伤疤,像是断掌,狰狞可怖。
宁琅听母亲说过这道伤疤的来历,大概是某年小姑病重闹自杀,是他一手攥住了刀子,才救下了小姑。
他心疼小姑,也心疼父亲,纠结间,小声说情:“小姑、小姑快不会写字了。父亲,让我寄这封信吧?”
“给我。”
“宁琅!”
“听话!”
“她疯了,你也要陪她发疯吗?”
一声比一声重。
宁琅双手背在身后,把那张纸握了又握,手心紧张的都出汗了,却还在强撑:“小姑、小姑没疯。”
她不是疯子。
她会给他做蛋糕。
她会给她唱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