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明在他打量自己的时候,也在打量他。
少年人这些天经历复杂,很容易看出别人的眼色。
他知道宁璋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也就对他没了好感,态度很冷:“有事?”
宁璋听他这语气,皱了眉:“你哥哥就这样教育你?”
周赫明:“……”
他这些天听到很多不好的揣测,还都是关乎哥哥的,说他不想让自己回归家族,是沈家给的甜头不够什么的。
他给哥哥带了很多麻烦。
因此,宁璋一提起哥哥,他就如同踩到痛脚的猫,炸毛了:“关你什么事?我跟沈家没关系,你想找他们茬儿,尽情去!我不会认祖归宗,你从我身上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宁璋听他这么说,竟是露出了笑容:“这话听来不错。”
他跟沈家势不两立,周赫明身上流着沈家一半的血液,也让他不喜。可如果他跟沈家断绝关系,那就不同了。
周赫明:“……”
他不知内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神经病吧?
“神经病”和颜悦色了,一语惊人:“我是你舅舅。”
周赫明:“……”
他做了十八年的孤儿,一夕间,多了个父亲,又多了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