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煜?!”荀香墨惊惧,他太知道这人对雪夫人的执念了,纠缠了十五年,而立之年,尚未婚娶,为的全都是一个“情”字,有赫连煜在,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了。
“是本座。”赫连煜闲闲地垂眸下望,不以为意道:“就你们这样的货色,还敢肖想雪夫人,真是可笑。”
功败垂成,荀香墨如何能接受,近乎崩溃地问道:“不可能,你不是在姑苏吗?为何会来这里,云隐呢?”
赫连煜轻蔑一笑:“被我打伤了,放心,本座知道夫人不喜欢,下手有分寸,死不了。至于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以为瞒得过我?你们一出城,本座的探子就跟上了。”
“怪不得,怪不得……”荀香墨愤恨地盯着赫连煜,“所以,那些鬼鬼祟祟,经常缀在我们马车后面的,原来是你的人?”
赫连煜道:“不错。”
荀香墨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赫连煜笑了:“你我都是一样的心思,鹤闲山庄人多眼杂,不好动手,既然夫人要出门走走,本座自然要奉陪了。等来日到了圣天教,她定会喜欢那里。”
荀香墨攥紧拳头,双目赤红:“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带走夫人!”
赫连煜笑吟吟地道:“好说,好说,那我把你杀了就是。”银丝软鞭应声而出,兜头袭向荀香墨的天灵盖。
论武艺,荀香墨自然不是赫连煜的对手,两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荀香墨败象频现,屡屡命悬一线。
崔凤酒还有求于他,不愿荀香墨此时此刻就命丧黄泉,纵身一跃,取下悬挂于墙壁上的长剑,劈向那一抹碍眼的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