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亏罢了,他怎般这么没用!”
抱怨出口,三人安静许久,都不敢再说,听着四周围动静,然后这才怒道:“若是没有仙尊,我们连那门都进不来,你怎么这么贪心。”
“我只是急啊!他修了无情道七百年,到现在都无法斩情,修为不涨,天魔就灭不掉。”
“倒也是,他不曾出门,何来情缘,我们已经为不思量送去无数天赋貌美的女修,不但他从不和任何人接近,甚至都未多看一眼,没人能近他身。”
“这可如何是好。”
这边阮明池却已经恨到了极致。
在识海里,他尽管可以无视分·身大部分的事情,但不代表被季浩压着内啥的时候,他还能视若无睹,更何况身体传来的感受与那分·身一模一样,那种痛苦,那种愉悦,就像他自己亲身感受一般。
他甚至能够听见季浩那伴随着愉悦轻笑声一起而来,吹拂在耳边的热气。
什么都做不了。
他陷于脑海里的画面,本该盘膝端正坐于蒲团上的身体,在这样的过程里缓缓地弯曲了脊背,修炼的法决像是化成了蚊蝇在脑海里乱飞,他头晕眼花,甚至有种自己正身处在那难熬过程里的错觉,深深陷在柔软的床榻之上,身不由己。
待得脑海里清净,阮明池已然浑身冒着热汗,从未乱过一丝的发丝却散落在他的额头上,眼尾猩红,眼神散乱。
终于过去了。
阮明池撑着身体上的不适,又将那脊背缓缓地挺直,脸上再次恢复到了无欲无求的冷情模样。
心思如电
不行。
这样绝对不行。
必须要将这识海共享的画面封印。
对!封印!
趁着那边阮仙儿刚刚醒来又大量消耗体力,随之陷入昏迷的难得阶段,阮明池盘膝坐在蒲团上用了所有的手段将识海里的画面封印。
原本他还打算借此机会斩情,但此刻却不再想了,需得守护灵台清明,若是这般纠缠下去,恐怕会有入魔之危。
他嘴里念念有词,随着那些画面被封印,眼尾的红痕再次褪去,就连发丝都变得一丝不苟。
魔界暗红的光传过门帘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被照亮的大半张脸慈眉善目玉洁冰清,但是限于黑暗中的脸却依稀扭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