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言少钱有些蒙,“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连州也很蒙,他看了看言少钱,又看了看他背着的沈酌:“刚回来,你们这是……”
“呃……”言少钱不知该从何解释起,只好尽量简短,“我半夜不小心把玻璃杯打碎了,然后沈酌不小心踩了上去,被扎伤了,所以我带他去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
沈爸爸大概不太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个“不小心”,视线在他们身上打量好几圈:“伤得严重吗?”
言少钱:“伤倒是不严重,但是伤在脚底,医生说两周内最好不要走路,所以……”
沈连州立刻明白他的潜台词是“没办法上班了”,不禁一皱眉:“知道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沈爸爸说完便进了卧室,言少钱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又老了几分这些年为了将海忱发展壮大,他付出的辛劳有目共睹,明明刚五十岁的人,头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
其实海忱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算行业顶尖了,但沈连州的雄心远不止于此,言少钱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份雄心其实并不仅仅来源于他自己,还有言不悔的那一份。
当年海忱是由两个人创立的,如今一个人不在了,另一个自然而然地担负起两个人的责任,带着两个人的梦想,一意孤行地走下去。
这份梦想始终压在沈连州头上,也压在他儿子沈酌头上,父子两个始终在为此努力,从没有一天放弃过。
说实话,有点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