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钱想到这里,沈酌明显也察觉到了,两人异口同声:“停车!”
司机一脚踩下刹车:“怎么了沈总?”
“这是哪儿?”言少钱看不清窗外,但直觉告诉他今天回家的路未免太漫长了,之前两个人忙着吃东西刷手机,居然没人注意到。
“马上就到了啊,”司机说着重新踩下油门,“今天太晚了,我不敢开太快。”
言少钱才不信他鬼话,伸手就要去掐他脖子,谁料对方突然一脚油门,车子猛地加速,惯性直接给他拍平在了座椅上。
“……你大爷!”
紧接着司机又一脚刹车,拔钥匙熄火下车锁车,一气呵成。
后座两个人终于吃了牛一定律的亏,被一顿加速又刹车搞得七荤八素。言少钱快被他这骚操作气炸了,心说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车门从外面锁上,沈酌抠了几下门把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车锁上也应该能打开,但是现在打不开了。”
“那废话,他一个司机,对你的车动手脚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言少钱说着去解安全带,发现安全带也解不开。
怪不得一上车就让他们系好安全带,什么为他们安全着想,放屁!
“日他姥姥!”言少钱被气得爆粗口,忽然他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沈酌:“汽油,他把油箱弄漏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跑!”
言少钱说着把安全带往上一抬,从底下钻了出来,随即从兜里随便摸出一把钥匙,按在车窗角上,内劲集中于掌心,一掌拍了上去。
人在情急中往往能突破能自己的极限,他这一掌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车窗玻璃居然就应声而碎,以钥匙为中心向四周龟裂开来。
汽油味已经非常浓重,这个节骨眼上,言少钱来不及再约束自己的行为,沈酌也顾不上惊讶,前者把已经碎了的玻璃掰掉,直接从窗口钻出。
沈酌也从安全带里挣脱出来,言少钱立刻回身拉住他,把他从车里拽出来。
就在两人逃出来的一瞬间,车头处“呼”一声窜起了火苗。
汽油淌得到处都是,一沾火星立刻熊熊燃烧起来,言少钱也没空管那个放火的司机,护着沈酌往前跑出几步。
正在这时,他突然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身体快过脑子,直接扑上去将对方按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已经在燃烧的车突然爆炸,火苗窜起几米高,灼热的气浪几乎扫到了他们跟前。
言少钱顾不得别的,又把沈酌拖起来,一连往前跑出去十几米,这才停下来喘气:“我说……沈总,这还不是深仇……大恨,都要你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