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在了,你不是一直在吗?”
“我不是他啊?”
沈酌一脸莫名:“你怎么证明你不是他?”
“我是穿过来的。”
“你有这辈子的记忆没有?”
“有。”
“既然有,你怎么证明你是穿过来的,而不是像我一样,突然有一天记起了前世的记忆?”
言少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沈酌。
草,他好像真的证明不了?
“可我确实是穿过来的,”他语气变得不太肯定了,“我……应该,是穿过来的,不然怎么会死了又活?”
“死了又活这种医学奇迹也并不是完全不存在。”沈酌站起身,把他扶回床上,“你说你穿越了,这本身就是一种悖论,一个人如何穿越到后世的自己身上?上一世的你已经死了,而这一世你又已经活了二十七年,按理说人死后才能转世,你是怎么做到在转世的二十七年后才死,才穿越到自己身上?”
言少钱语塞:“我……”
接不上来。
这就和祖母悖论一样,解释不了。
沈酌:“所以,最合理的解释是,你在服安眠药自杀以后没有死成,而阴差阳错地记起了前世的事,因为是一次性记起的,记忆太多,信息量太庞杂,对你原本就脆弱的精神状态产生了冲击,而你本身又对自己不认可,从潜意识里觉得前世的你更强,因此进行了一种人格置换你告诉自己你是前世的你,你穿越了,你自己说服了自己,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或者说自我催眠。”
言少钱傻了:“这……不可能吧……”
沈酌在他面前蹲下来,握住了他的手:“你也可以选择坚持自己,坚持自己确实是穿越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一种特别准确的定论。刚刚我说的,是我今早给以前给你看病的心理医生打电话,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得出的结果。至于你,你只需要坚持自己心中的那份答案,以你愿意的姿态活下去,究竟是穿越还是什么,这并不重要,因为你就是你。”
“逃避才是人的本性,如果真的到了无路可走,又不得不走下去的境地,人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有可能的,这一点也不奇怪。”沈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不妨换一条,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
言少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似乎被沈酌的一番话说服了,他注视了对方好一会儿,终于眨眨眼:“那所以……前世的我是我,现世的我也是我?”
“那不然呢?”沈酌无奈笑了,“世上还能找出第二个叫言少钱,还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