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觉得自己要心梗了,于是他用力搭住对方的肩膀:“给我根烟,谢谢。”
“不太行,”沈酌委婉地拒绝了他,“这是病房,不能吸烟。”
“……那给根棒棒糖总行吧?”
“这个可以。”沈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备着这种东西,从兜里翻出一把,“给,你要什么口味……”
言少钱全夺过来,随便选了一根,看也没看就撕开包装塞进嘴里,随后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你问。”
“我是不是有病?告诉我是不是?”
“……”
这个问题居然把智商两百八的沈总难住了,他勉强一笑:“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我觉得我表达得很明白,”言少钱满脸严肃,“请你‘如实’回答。”
“……好吧,”沈酌妥协了,“你确实有病,上次在公安局你非说你杀过人,我说你脑子有病不是说着玩的,如果他们需要的话,我确实能拿出医院开具的证明来。”
言少钱有些不甘心:“我没骗你,我确实杀过人,死在我手里的人比你们海忱公司的员工都多只不过是上辈子杀的。”
沈酌:“嗯,现在我相信了。”
言少钱又想起什么来,表情变得有点奇怪:“所以,我醒来以后那一系列举动你们都没有特别惊讶,哪怕我想去当个收费员你都纵容我了,就是因为这个?”
沈酌摸了摸鼻子,心虚道:“差不多吧……”
“哦,”言少钱冷静了,“原来你们一直把我当成精神病。”
沈酌更加心虚:“不用当成,你本来就是啊……”
言少钱本来想怼他,忽一转念:“我突然有个想法,精神病shā • rén不……”
沈酌一听,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言哥,你没有想法!我们不能和那群小崽子一样,法律的意义是保护而不是伤害,快把这念头忘了,快。”
“你紧张什么!”言少钱好不容易才挣脱他,“我就是想想而已,法律规定不准做梦了吗?”
“……”
“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言少钱说,“法律存在的意义确实是为了保护,但它本身是一种工具那群兔崽子可以利用,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