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货跟前世的沈酌也有仇?
他现在实在不好问出口,只能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把邵鹏那臭小子押到了公安局。
邵鹏浑身衣服湿透,裤子还开了裆,那形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下车的时候他满脸怨恨地瞪着言少钱,看表情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言少钱根本不鸟这套,伸手将他一推:“警察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是敢有所隐瞒,后果自负。”
邵鹏低声骂了一句,非常不甘心地被保镖推了进去。
言少钱看着他的背影,心说小子你还太嫩,大人们能拿出的手段可比你多多了。
真以为一句“未满14岁不承担刑事责任”就能横行霸道?呸。
两个人靠在车边,沈酌挑眉道:“你还挺有办法,这叫什么,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言少钱没吭声。
沈酌本想跟他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见他不理,神色也沉下来,他压低声音:“你刚刚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到底怎么了?难道你认得他?”
“何止认得,”言少钱语气仿佛要结冰,“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记得他,尤其是那张脸。”
沈酌目光一凝,伸手轻拍他的肩:“上车说。”
沈总给了助理一辆车,让他自己开车回家,这里不需要他了,自己则跟言少钱钻进另一辆车里,关好门窗:“到底出了什么事?”
言少钱没立刻答,而道:“你之前说,他之所以记恨你也不止这么简单,除了商业上的竞争,你还隐瞒了什么?”
他顿了顿:“或者我问得直接一点前世你和他有仇吗?”
“……你还真猜对了,”沈酌叹气,“我不是跟你说,你死以后发生了很多事吗,当时时局动荡,奸臣当道,暴`政之下民不聊生,渐渐地就有百姓发起反抗,推翻旧治建立了新的王朝我也带着神鹰寨的兄弟们参与了。”
听他这么说,言少钱倒也不太意外,他寨子里的兄弟多半都是被“逼上梁山”的,一旦机会来了,难免会想要下山寻仇。
他点点头,示意沈酌继续说。
沈酌:“而这个高旺,就是当时的奸臣之首,内阁总管,我们冲进皇宫的时候,是我亲手血刃了他。”
“怪不得,”言少钱彻底明白了,“你前世整死了他,所以他今生来找你寻仇,想置你于死地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你不是书生吗,书生也会shā • rén?”
“……就那一次,当时他离我实在太近了,我没忍住。”
“哦,”言少钱抱起胳膊,“也就是说,你一共只杀过两个人,一刀捅了你的爱人,又一刀捅了你的仇人。沈总,你这一辈子过得还挺独树一帜的,一般人没你这个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