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种景色吗?”叶潜抱着楚辞,直直盯着他,声音里有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楚辞轻轻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喜欢,不过,我更喜欢你。”
叶潜放缓呼吸,微偏过头,主动把脸放到他的手里,说道:“要是你不喜欢,或者不开心了,就来欺负我吧,我很好欺负,绝不反抗你。”
作者有话要说:你会为这句话后悔的(。京城里近来发生许多大事,先是丞相惹怒皇帝被撤职,后是那群集召而来的才贤被皇帝一一安排到略看不打紧、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都是重要的位置,成为唯皇命是从的新晋官员。
而在其他大臣隐隐表示只听夸赞会让陛下耳目闭塞、又被皇帝一连罢免数人之后,人人自危。
皇帝隐忍多年,终于能彻底拔除掉这些碍眼的钉子,心里很是得意,上朝都变得敷衍,反正再没有人会来他面前啰嗦。
皇宫夜夜笙歌,仿佛濒死之前的狂欢。
叶潜剿匪的速度也变慢下来,他收到了一封来自父亲的信。
信里只简单提了近况,又问他和叶蕴身体如何,看起来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家书。
叶潜的神色却变得凝重,想来是京城里的动静闹得太大,传到边关,让父亲知晓了。
这封家书,其实是在问皇帝有没有为难他们。
皇帝从前不能算是个圣明的君主,却也能维持住一张虚伪的面皮,现在的他,大概是终于忍受不了处处被掣肘、所以彻底揭开面具,开始卸磨杀驴了。
他自己闹腾事小,殃及到黎民苍生,那将会变成一场灾难。
叶潜心事重重地收好信,看到楚辞在一旁拿着毛笔,在小乌龟背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忍不住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乌龟好玩吗?”
“一般般。”
叶潜把毛笔拿到一边,握住他的手:“可你都和它玩好久了。”
楚辞弯起眼:“你是在吃醋吗?”
“是,”叶潜轻声说:“你也理理我吧。”
楚辞眼一眨,周遭的环境陡然变幻成学堂的模样,他把衣服也换成简洁的校服,而后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向叶潜:“小夫子今天想教我什么?”
叶潜:“……”
他呆了一下,而后迅速地脸红起来:“阿辞,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你说,要我理理你吗,”楚辞起身,坐到叶潜面前的桌子上,笑着抚摸上叶潜的脸:“夫子的脸怎么这么红,是生病了吗?”
克制的古代人显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种玩法,叶潜脸色越来越红,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落,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看去,手背上却冒出了根根青筋:“阿辞,不要闹了……”
“嗯?”楚辞搭上叶潜的肩膀,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夫子不喜欢这么玩吗,那我们换一个。”
周围又换成药堂的装饰,楚辞把叶潜推到药架上,装着一格格小抽屉的药架发出轻微的声响,叶潜放轻了呼吸,依然觉得自己好像能闻到沉沉的药香。
“我来帮夫子看看病,”楚辞说着,手指在叶潜心口点了点:“夫子心律不齐,依我看,大约是相思病。”
叶潜垂着眼眸,他脸色依旧是红的,但眼里多了许多明晰的笑意:“阿辞真是妙手仁心。”
他揽住楚辞的腰,害羞地轻轻问:“阿辞既然已经知道了病因,能不能帮我治一治这相思病?”
楚辞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有,”叶潜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只要你对我笑一笑,我就能药到病除。”
[老实人说情话真是让人扛不住,]系统倏地冒出来:[你有没有心动一点?]
[你怎么这么八卦。]
药香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缕幽暗到难以捉摸的气息,勾着人坠入美妙的梦境。
叶潜难以自控,他握住楚辞的腰,抚上他柔韧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