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按照他的指示,小心地靠在美人的心口,同样也什么都听不到。
人没有心跳会死的。
叶蕴虽然小,可早就明白了这个。
他怯怯地抬起头,还没说话,眼里已经涌出泪水:“我、我听不到呀……”
叶潜僵硬地站着片刻,忽然一把把他推开:“你胡说。”
他固执地重复着:“你胡说。”
他把叶蕴推出屋子,关上门,回到床上,紧紧抱着楚辞冰冷的身体:“你骗我,叶蕴也骗我,你们怎么可以联合起来欺负我。”
叶蕴被推出去,也没离开,只是坐在门前,不停地擦眼泪。
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绝望又声嘶力竭的痛哭声,仿佛野兽走投无路时发出的那一声凄怆的悲鸣。
作者有话要说:有话好好说!将军府的喜事过去没多久,门前又挂起沉沉的白幡。
叶潜穿着一身守灵的白衣,跪坐在棺木旁,细细地抚摸冰冷的木头,仿佛在抚摸楚辞安静沉睡的容颜。
“再等等我好吗,”叶潜轻声说道:“最后再等我一次,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楚辞坐在棺木上,垂眸静静看着叶潜。
几天过去,他消瘦许多,从清风朗月的小公子,变成了一只灰头土脸的小呆鹅。
他伸出手,虚虚触摸叶潜瘦削的下颌,问道:“你又要我等你做什么呢?”
他是灵魂状态,叶潜感觉不到他的触碰,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或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叶潜忽而攥紧手心,自嘲地说道:“我总是让你等我。”
让他孤零零在院子里等他,让他回京城等他,如今阴阳相隔,也要求他在黄泉路上再等等他。
世上的人都说他有千般万般好,可依他看,他分明一无是处,哪里都不好,不敢坦白自己的心意,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他是天底下最没用的废物。
“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