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焕觉得他还挺难能可贵的。
不仅是他对自己的自信，还有对别人的坦诚。
他们练武戏的时候，凌青会因为他的习惯性错误，调整自己的动作，从而配合他，让整套动作看起来毫无破绽。
而现在，凌青也会因为他台词上的问题给他提出建议，不强硬，但是让他知道他确实还有可改进的地方。
钟焕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刚入圈的自己，满腔的真诚与热爱，对每一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抱着善意。
然而时间改变了他，他变得越来越像他以前不喜欢的那些演员。
不再有热爱，只是把拍戏当成一份工作，不再精益求精，得过且过的觉得差不多就可以。
他对凌青的出现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可是凌青却对他释放了自己的善意。
钟焕在这一刻，不自觉笑了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对方好像确实不是他以为的甜傻白的新人。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喜欢你吧？”他问。
凌青笑了一下，“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这样的，根本排不上号。”
“是吗？”钟焕有些好奇，“其他人不喜欢你什么？”
“这就多了。”凌青漫不经心道，“没我帅的不喜欢我长得比他帅，没我聪明的不喜欢我比他聪明，打不过我的不喜欢我比他厉害，暗恋的对象喜欢我的，不喜欢他的男神心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