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的伤口成深粉色,一看就是刚才被暴力清洗过数次,谢宁看得皱眉,轻车熟路在车上找到药箱,不由分说上起药来。
“庄明玉呢?”
段绫冷冷道:“死了。”
上过药后,段绫还是一脸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剁了。
谢宁倒觉得有点好笑,同时默默祈祷庄明玉最好伤的不重,没有再操多余的心,觉得段绫应该有分寸。
何况以庄明玉那种作死以及不怕死的精神,这么多年都没事,生命力实在也够顽强。
段绫一辈子吃过的亏屈指可数,回去的一路心情都很糟。
谢宁见他不想说话,收起药箱,没多久就难忍疲惫,又睡着了。
不管怎么说,等段绫生过这场气,意外的事应该算彻底翻页了。
再次醒来,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雪地里,将A市蒙上了一层金。
庄林小区楼下,在阳台眼巴巴等着的谢老爹听到车声,第一时间跑下楼迎接。
“那我先回去了。”谢宁打着哈欠说:“你伤口别沾水了。”
“你好烦。”
“最后几句,接下来就不用天天见了。”
寒假还有一个月左右,期间适逢新年,根据往年记忆,他要和谢老爹一起回乡村老家一趟,一来一回起码要一周。
谢老爹和李磊在后车厢拿东西,谢宁正想下车帮忙,忽地被扣在后座。
回过头,段绫的怒容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警告你,我爸在外面!”谢宁半真半假的威胁,但眼下这个距离确实让他有些慌乱:“你离我远点。”
段绫满不在乎:“怕什么,外面看不见。”
“真的?”
“啰啰嗦嗦烦死了。”
将人堵在车门的角落亲吻一通,直到外面的谢老爹冻得打起哆嗦,谢宁才费力推开他,挣扎着逃下了车。
“手机联系!”喘息着朝车内说了一句,他便用力关上车门,确认从外看车窗只是漆黑一片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结果和谢老爹回家时,谢宁听到老爸酸溜溜地嘀咕着什么早恋属狗的什么,他回家后去浴室照了照镜子,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