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畏惧他身后的印微之,也是畏惧他本人。
温浮在明心镜被截走之后,忽然觉得心中一空,好似失去了一个对极为重要的机缘,他看着印宿手上的明心镜,莫名觉得不该如此。
“哥哥能否把宝镜还我?”
温颂道:“明心境从未认你为主,何来归还一说?”
“可它原是向我飞来的,”温浮垂下眉眼,神色哀求,“我有感此物对我十分重要,还请哥哥能顾念一丝血缘亲情,勿断我道途。”
温颂根本不吃他这套,“我见方才有好些人都在争夺明心境,可见这东西对谁都十分重要,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断你道途了?”
“如果你的道途能单单被一把镜子决定,那它也太单薄了。”
站在温浮身边,搀扶着他的蓝衫男子听到此言,皱了皱眉,“你怎可对亲弟如此刻薄?”
温颂目光冷了冷,不等他说些什么,就被印宿按下了。
“殷道友,我记得你父早已和月令门华颜真人座下弟子订下婚契,怎的如今揽上了其他人的腰身。”
殷律闻及婚契,眸中有些厌烦,“淫/者见/淫,我不过见温道友的脚腕被阴火伤到,助他一助。”
印宿摩擦着手上的留影石,“既然殷道友半点儿不心虚,那待出了这九重塔,我将这块留影石交给华颜真人也是可以的吧?”
殷律的脸黑了,众所周知,月令门的华颜真人最是护短,若是让他看到他搂着温浮纤腰的画面,估计他的胳膊要被打断。
不论殷律到底心虚与否,都不得不将揽在温浮腰间的手松了下来,且因着留影石威胁,他亦不敢多说什么。